“谁说我只是吓吓他?”
“哎?”
裴云舒淡淡道:“他是外门弟子,而我是杂役,他若是杀了我,这件事反而不算什么大事,可他毁了我的经脉,而门规中有一条,门内弟子不许互斗,虽然这本意只是用来制约内门弟子的。”
“那又怎样?”
“杂役堂方长老和掌管外门弟子的胡长老向来不和,前段时间内门元长老陨落,他没有弟子,手中的产业虽说收归门派,但总也是要人管理的,所以……”
“这……这样也行?”
“为什么不行,这事情虽然不大,但也足够方长老压胡长老一头了。”
裴云舒故意露出无奈的表情,“而我已无灵根,灵气也消耗光了,对修仙一途心灰意冷,想要离开太虚门去过平凡的日子,我替他办了这样一件事,他自然也会满足我这小小一个要求的。”
“可是……别人怎么知道是他毁了你的灵根……好吧……我知道了。”
夏暄气闷地看着裴云舒投过来的鄙视的眼神。
事实真相怎么样其实是无关紧要的,重点是裴云舒的经脉真的被毁了,这件事本就无关大小,只需要占到先手就好了。
裴云舒当然没觉得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他去解释给夏暄听,就开始交代怎样离开太虚门,没想到刚刚一动就突然觉得全身剧痛,他咬牙忍住,抬头瞪着夏暄:“你做了什么?”
夏暄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喂喂喂,我根本就没碰到你好吗?”
裴云舒忍着仿佛筋骨尽碎的疼痛,一步一步朝自己住处挪动,夏暄连忙过来,按了按他的手臂,却让他整个人几乎软倒,最后只能半跪着,手指紧紧抠着地上的泥土。
夏暄收回手,好整以暇地抱臂说道:“切,你不会天真地以为经脉损伤,就仅仅只是让你灵力尽失吧!”
裴云舒艰难地抬头看向她。
夏暄原本还想再逗弄他几句,看着他苍白脸上不停低落的汗珠,还是心软了,拿出一枚药丸,“吃了它。”
裴云舒接过药,看也不看就吞了下去,只觉得那药丸入口即化,如一缕清泉流过全身,所过之处疼痛骤减。
他这才松开眉头,而只这么一会他就全身湿透,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夏暄却是惊奇地看着他:“你就不担心我会下毒?”
裴云舒靠在一棵树上,刚刚的疼痛几乎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气,听得夏暄的话,他轻笑一声:“你想要对付我一个凡人,用得着那么麻烦吗?”
夏暄挠了挠下巴,她总不能说,自己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吧。
事实上,如果裴云舒知道了自己手上竟然有这世上唯一一件滴血认主的宝物,恐怕也不会这样轻易地说出这番话了。
“咳,那什么,接下来怎么办,你要回去等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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