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指着我的脸,在光明的、宽阔的大厅里面,周围好多人,而且他在咆哮,我们就见了不到几次而已,郑良这个人,于我而言,算得上是陌生人,以前会因为他的余沉沉哥哥的这层关系而感到亲切,但是,在现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下,种种不利于我的环境之下——明亮的灯光,周围宽敞,一个近乎于陌生的人指着我的鼻子吼叫。
我,很不适应。
怒不可遏的情绪登峰造极,欲要更进一步的大打出手,我已经没有语言,一个劲儿的盯着余沉沉,她也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木在那儿,我们还拉着手,可以说,这是天底下最后可依靠的东西,我只剩下她,我连想都不想,就会认为在她那里我也是有着足够分量。
我跟余沉沉是在火车站被截住的,郑良开着车,带着余沉沉的母亲李姑珍还有一个男人,在出站口的广场上,我们是晚上抵达的。
“嗯?”
在归去的路途中,在火车上,她把手机递与我。
看一眼,实在是惊叹,应该想到的东西,因为没有站在她的角度上想问题或是义无反顾。
她的未接电话竟然多达一百多个,微信、qq打开也是破天荒的消息多。
她想回家的缘由大致与此。
在通话记录的最上面,有一条是她主动拨打回去的,显示着“哥哥”
,安静的递给她手机,把目光投向车窗外。
等我回过神来之后,“找个车站,你下车吧,我一个人回去就好。”
“你想什么呢?”
余沉沉瞥了我一眼,反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已经足够严重了。
“非得让人给我们下一个私奔的定义!
这样才好吗?嗯?”
有什么不好,我不怕,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担着。
“呵呵,东山疯人院的一个精神病犯居然跟一个男孩子私奔了?这笑话好不好笑?想起来就好笑。”
“你不要这样说!”
“那你要我怎么说?”
她委屈的眼泪吧啦吧啦的往下掉,我抱着她,挣扎两下,咬着肩膀,那酸疼,一阵阵。
我们就这样一如来的时候那般,匆匆忙忙的赶回去,看着列车穿过荒原,走大桥上,进入山野林间,最后抵达。
已经知道的结果,像是自的嫌疑犯般,知道下了火车就会被逮住,二出卖我俩的人竟然就是余沉沉自己,大概就已经跟她的哥哥说清楚了,连什么时候到站,到哪个站都已经讲的明白。
还有什么可疑质疑的么?没有了。
“你走吧,我没有事情,你就放心好了。”
我对余沉沉说的话不作回复,独自在一边提着包,一手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她见我不答话,有些着急了。
“我叫你走呀!”
越是这样,我觉得我愈有责任和义务跟她一起去承受那未知的状况。
能承受什么呢?她一个病人,反倒是我,相对于对方,亦是陌生人一个,会不会所有的错都会转嫁到我的头上;这是一份恐惧和害怕,是我自认为应该去主动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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