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的开头是没有具体的征兆的,就诞生了意外这种东西,原本四平八稳的东西,在某一刻生骤变,或令人充满希望,或一下子被推下绝望的深渊,当然,一般所说的意外自然是不好的讯息,令我们猝不及防。
电话是在中午午休的时候响起来的,揉揉惺忪的睡眼,摸出手机,借着这个时候看一眼外面,阴沉沉的天气,就像是外界也才睡醒一样,本是带着几分厌倦的,最烦在我睡觉的时候来电话,除了我的妈妈,别人我基本是一概挂掉不接,这习惯在我和余沉沉在一起之后,添加了一个她。
屏幕上显示着余沉沉这个名字,疏了一口气,接了电话,听她讲完话,心都顶到嗓子眼,把手机放在被子上,双手抱着头,使劲儿的摇晃,如同神经一般状态,头脑热,两眼酸,嘴角颤抖着,在崩溃的边缘。
“我回家了,你听我说完,好不好,不要去中途打断我,好不好……”
她想要向我确认,那就是我不要去打断她,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去做的,不做声,但已经知道并非是什么好事情,她说她病了,杨风来找过她,要跟她复合,大闹一场,杨风气急之下还打了她,很不和谐的收尾……我一点一点的听她把话说完,紧张处,手死死攥住被子不放,就像那是我最后的救命的东西一样,缓缓又重重的砸在床板上。
后来,她心里感觉就很不好,呆着,不能动弹,想出去,又不知道去哪里,想找个人说话,却逢人就难以张口……
她一边哭,一边克制。
空旷的宿舍,我一直都没有讲话,她在一遍又一遍的问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会这样的来对待自己……而我,所有的仇恨都在杨风身上,”
特么的,我弄死他!”
咆哮着,手脚不可自已,一下从床上蹦将起来。
一锅被热了很久的爆米花,在最终点爆开来,歇斯底里的抑郁,沉入悲哀的深渊里面去,我看见她在向我伸手,没有给我心疼、悲痛的机会,当天我便拿了简单的行李,搭上了南下的火车。
这是必须的,到了这一步,就必须、不得不这么做。
这是当时所想的。
回归的路上,我们保持着沟通,她又住进了东山医院,并且她说医院的环境条件已经有所改观,她主要是说,医院围栏里面种上了很多鲜艳的花,有牡丹,还有杜鹃之类的,每天早上的空气都比呆在城市里面呼吸起来要更好。
而且,医院的医生也已经换了,有几个很漂亮的护士还有几个长得帅的年轻男医生等等,还有一件事情便是关注我到哪儿了,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去同她讲。
“即便你不下车,你到每一个地方,都是会有不同的感受的,那是那个地方特有的水土带给你的。”
“对呀,你说的还真是,我到京津冀一带,就能够体会到较北方的温暖。”
“是吧,嘿嘿嘿。”
她问我何时能够抵达,我说我必定在明天傍晚前到达。
“为什么?”
“因为我要去见到我的爱人。”
“真酸。”
后来她休息了,我不知道怎么弄的,我老是睡不着,火车像是长蛇一般的蠕动,摇摇晃晃,真是想它停下来,那样就更加安分,自在。
让颠簸的旅途有舒适度。
在我抵达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学校没有人知道——室友就知道我已经走了,至于说去哪里,他们不晓得的,家里人就更加的不知道。
我直奔东山医院。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考虑,坐上车就直接到镇子上,后转车到东山医院,从镇上到东山医院,道路上就没有那么繁忙,变得清静,司机也是本地人,车子行进在宽阔又寂静的柏油马路上。
坐在后排的我,可以听到车轮压过落叶的沙沙声。
路变了,就连路两边的树林,也比之前要茂密,松树整齐的列在两边,变了很多,但,有一点是没有变化的,那就是这一回同上一回到此的心绪都没有变化,为了余沉沉来到这里,如果不是她,我该是永远不会到达这里的吧。
我心里有很多事情,交织在一起,但都是关于余沉沉的,我可以见到她的一娉一笑,立马眼前就可以见到她的真容。
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她的变化,从她那里得到的讯息是她瘦了很多,对此感到很高兴,而我,对此只有心疼的份儿,喜欢挑一些好吃的,送给她,每次她都是说“yoeeseeyou,on1yeateat”
她本来就很瘦,如果再瘦下去,留给人的,真就只是心疼,尤其是像这种心里装着她的人。
我到医院的门口,这里的确如她所说,有了很大的变化,变得要比之前环境要好,至少,没有那么压抑。
但改变不了这个地方在我心里的本质,东山疗养院,这是什么地方,当地人称它是精神病院,是了神经的病人呆的地方,官方名词是县精神疾病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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