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瑞德的眼神锐利,像一把剑一样刺出去,让人不由自主地专心听讲。
他拿起一个特殊结构的玻璃喷瓶,里面晃动的液体,正是他特意制作的模拟血液。
“同学们,大家都知道,我们每个人的体内都有血液,这些血液为什么能稳定地在体内循坏?”
讲台下有学生插嘴:
“是因为有恰当好处的压力,所以我们体内处于平衡状态。”
史蒂夫·瑞德给予其一个赞美的眼神:
“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血液会喷出来、流出来或者滴出来,在物体上留下各种痕迹。
一旦这些痕迹干涸,形态也就不能轻易改变。”
说罢,他拿出一张洁白的硬纸,通过变换玻璃喷瓶喷头的角度,在上面留下一道道不同的痕迹。
西奥多·亚当斯眉毛一挑,刚刚才经手了一桩刑事案件的他,自然能够看出史蒂夫·瑞德这一手的妙处,他很轻易地模拟出了人类动脉被割破后,飞溅在墙壁上的痕迹。
史蒂夫·瑞德将这张硬纸高举,让在场的任何人都能看得清晰明白:
“通过研究这些形象痕迹,我们可以探究整个事件生的原因和结果。
我们这次讲座分享的是喷溅血痕研究。”
“自然有规则,液体物质必须遵循运动的基本原理,无论是水还是血液,只要自由下落或流出,它一定会落在或停在一个物体表面的最低点,这就是重力作用的结果。”
他说话有一种成熟人士的风度:
“人类若是能够获得安稳的死亡,那么便不会出现喷溅血液的痕迹。”
“是什么给予本该下坠的它,一种足以使之向上飞行的力量?单纯是罪恶吗?”
“这种喷溅型血液,会在接触的物体表面形成撞击血痕,这种血痕的形状,取决于我们向他提供了多大的力量。”
说了这么多,都不如让人亲自实践一次有意义。
史蒂夫·瑞德的视线在全场逡巡了一番,最终落定到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西奥多·亚当斯的身上。
作为刑侦专家,他的记忆力也算是出类拔萃,作为特邀的教授,他在麻省理工已经开了很多场讲座,显然,这一位陌生的先生是第一次到来。
“这位黄金头的先生可以请您来配合演示一下吗?”
西奥多·亚当斯求之不得,当即答应。
“这是我的荣幸。”
史蒂夫·瑞德点点头:
“那么请您亲自来尝试一下,将这些模拟血液从不同的高度、不同的角度,滴落到这一块假想为墙面的白纸之上,会产生什么样奇妙的痕迹。”
西奥多·亚当斯珍惜这次机会,他极其慎重地从一英寸、五英寸、十英寸往下滴墨水,死死地盯着血液纹路的变化,不肯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他调整自己的呼吸使之平稳,然后再将这些由他亲自造成的模拟纹路,展示给麻省理工的众多学生。
史蒂夫·瑞德对他的动作非常满意:
“不用血液从不同高度下落,造成的痕迹是不一样的,高度越高,同等质量的液体造成的痕迹就越大,哈哈,当然,这个大小有最大值,他不可能覆盖整个纽约城。”
全场都响起善意的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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