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衣柜便看到一套卷裹起来的衣衫被放在衣柜最下端,她拿起衣衫抖开,右下摆明显有块破损,待她拿着一闪走出小卧房时,应淮和应钧也恰好进门。
宋心慈从应淮手中将布料抽走,随即将衣衫在桌子上铺展开,再把那块碎布和衣衫对上,如此便可证明布料确实为蔡召所掩埋,只是不知他埋了何物,又是被何人拿走。
宋心慈将自己的疑惑告知应淮,随即问道:“莫不是被昨晚的凶手拿走了?”
应淮摇头:“应该不是,你方才说凶手带走摔碎的茶杯,再结合凶手以衣袖遮挡喷溅的血迹,扰乱侦查方向来看,他是清理过现场可能留下的证据的,可既然清理过,为何又会留下一块茶杯碎片未带走?只能说明,凶手在清理现场时,有人突然来寻蔡召,为避免被人看到,凶手慌乱逃走,这才留下碎片。”
“你意思是,昨夜还有另外一人来过?”
宋心慈诧异问道。
应淮点头。
“你如何得知?”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并非凭空猜测,她方才在此看了一圈都未曾现还有第三人来过的痕迹,“你方才走访调查时得知的?”
“嗯。”
应淮点头,“这里的居民大多在市场卖些瓜果蔬菜,因要早起,夜里便睡的及早,隔壁那家主人昨晚起夜,曾听到这院中传出酒坛碎裂声。”
宋心慈疑惑问:“便是听到碎裂声,又如何断定是酒坛?”
“因为那家主人是个酒鬼,听到碎裂声不久便闻到酒香,因此而断定。”
应钧加了一句。
宋心慈这才了然的点头,应淮却转身走出门,低头看着门口地面:“这里便是那酒坛摔碎之处,我想该是蔡召的朋友前来寻他喝酒,进门却见蔡召尸体,遂吓的酒坛摔碎。”
“可那人为何不报案?”
宋心慈着实疑惑的很。
“定然是起了歪心思。”
应钧接口道。
应淮斜睨他一眼,吓的应钧立刻后退一步,捂上自己嘴巴,再不敢插话。
宋心慈恍然大悟:“所以,你怀疑蔡召所埋之物可能是被后来那人给拿走了?”
应淮点头。
宋心慈此时却是对应淮极为佩服的,她不过才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他,他便已经想出这么多,可见他的思维有多敏捷,也难怪能年纪轻轻便坐上皇城司都督之位,又备受皇帝宠爱。
线索越多,疑问便也越多,后来那人究竟是谁?又为何要取走蔡召之物,难道他也与此案有关?
可蔡召鞋袜中的草叶又作何解释?
见小姑娘依旧眉头不展,应淮继续道:“你方才说蔡召是个爱干净之人,掩埋过那布料之后便换了衣物,断然不能在鞋袜中留下草叶,我猜想……”
宋心慈突然打了个响指,眉开眼笑的接着说:“你猜想,那草叶定然是后来那人放进去的,目的便是为了让我们现蔡召所埋之物,可既然要让我们现,又为何要废这诸多气力呢?这答案只能等那人自己告诉我们了。”
“如此看来,你也并不像面上那般愚钝。”
应淮面上没什么表情,可眼底的笑意却极为明显。
宋心慈一巴掌拍在她胳膊上:“想死啊,竟然敢说本姑娘长的蠢?你才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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