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沉寂,无人?应声。
顾桑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抚上发髻的桃花玉簪:“我戴着你送的簪子,难道你不?想看一眼,不?想知?道我戴着好看吗?母亲夸我眼光不?错,也是赞你手艺精巧,我都不?知?道你制簪的技术如?此厉害?”
“除了母亲夸,你的那位替身也夸这支玉簪好看。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睁眼看看自?己的杰作吗?”
又是一阵死寂。
“你为了解毒筹谋好几年,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每个人?都为你解毒而努力,哪怕是被你骗得最?惨的司马睿亦是竭尽全力……”
顾桑握着顾九卿冰凉无温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东拉西扯,一会儿找本话本子给他读,一会儿给他讲游历在外的生活,一会儿又说起?自?己现代的趣闻趣事。
但是,顾九卿始终未能回?应。
翌日除夕,顾桑一早就在窗门床帐贴上亲手剪裁的窗纸,挂上小小的红灯笼,入目喜色,屋子不?再冷冰冰的,多?了几分喜庆的热闹气息。
别院里也被布置的喜庆而热闹。
只可惜顾九卿只能躺在暖玉床上,无法亲眼瞧一瞧。
顾桑用?热水细心地擦拭顾九卿的手脸,扯起?唇角露出?一抹明灿的笑容:“新年快乐,顾九卿。”
说完,便去?厨房亲自?下厨,做了几样?顾九卿喜欢吃的,也做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
就算顾九卿无法吃,但可以闻闻味儿。
一顿丰盛的饭食摆上桌,菜香四溢。
如?果没有讨人?厌的司马睿就好了。
顾桑从厨房回?来?,司马睿就来?了。
顾桑瞪一眼坐在床边深情款款的司马睿,虽然?提前知?道司马睿可能会出?宫,心中仍是恼怒不?已,她只想安安啊静静地陪顾九卿过年,就她和顾九卿两个人?。
守在旁边如?临大敌似的陌花回?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没办法主子需要皇后这个身份,虽然?已经找托词避离皇宫,尽可能减少司马睿见顾九卿的机会,但司马睿非要出?宫探视,也不?能横加阻拦。
见司马睿正?要抓握顾九卿的手,顾桑飞奔过去?,一把挥开司马睿的爪子:“御医说了,皇后的身体不?能离开暖玉。”
司马睿:“……手也不?能?”
“不?能。”
顾桑斩钉截铁道,“暖玉床只能暂缓,又不?是治愈,迟迟不?能解毒,小心驶得万年船。
万一陛下一个疏忽,解药还未炼制出?来?,就加快了皇后体内毒素蔓延,陛下岂不?是抱憾终身。”
司马睿不?相信顾桑的话,转头问陌花:“是吗?”
陌花毕恭毕敬地回?道:“陛下,三姑娘说的没错。
平日里照顾皇后娘娘时,奴婢们都是万分小心,不?敢挪动娘娘身体分毫,连翻身都不?敢。”
司马睿将信就疑,但也不?敢大意,就坐在床边同顾九卿自?话自?说。
说了几句意识到身后两个煞风景的木头桩子,就要让顾桑和陌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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