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捻着掉落在身旁的桃花瓣道。
铁向褴将马车拴在树边,识趣地躺在离二人三米远处,打算利用偷来的半日空闲时光大睡一觉,好好休息。
安玉继续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不然我怕是一辈子都不知道出宫不光光可以拿父皇的令牌,从狗洞钻出去结果是一样的。”
“我可担不上公主这句谢谢。”
萧小河哀怨地看了安玉一眼,她哪里是想带着先太子和她出去,明明是她自己想溜结果被那兄妹俩逮了个正着,迫不得已才把二人一起带了出去。
谁家干坏事还带一帮子人,现在回想起来没被当场拿获简直命大。
“还有那次父皇和太子哥哥染了风寒,他们都是口头关心得要命,只有你愿意吃素为父皇祈福。”
安玉突然含情脉脉地看着萧小河,“我从那时便知道,将军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说起这个更是大乌龙,许与他从小就不对付,当时趁太子卧床休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萧小河的饭菜全都换成了素的,他还耀武扬威地在一旁啃着鸡腿烧鹅,简直要将萧小河活活气死。
不过那时候萧小河毕竟年纪小,远没有如今手段,又在人家屋檐下,只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得势之后让许吃一辈子白菜叶子以报今日之愁。
萧小河那段日子可谓是一改往日作风,头悬梁锥刺股地好好读书,不过好景不长——
陛下染了风寒的消息传来,巡视上书房的时候见萧小河一个人满脸悲伤地吃着素菜,与旁边张牙舞爪满嘴荤腥的许对比鲜明,皇帝感动得老泪纵横,见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然后摸了摸一脸懵的萧小河的脑袋大为夸赞,这事传来传去的就变成了最终那副模样。
“唉,那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拎出来如此夸赞,真是让我……心虚啊。”
萧小河讪笑了两声。
“不,还有那次……”
安玉又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堆萧小河自己都不记得的事,终于她似乎感觉到了口干舌燥,闭上嘴咽了咽唾沫。
“说了如此多,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
安玉少见地叹了口气,不见明媚之态,“父皇有意为我择婿了。”
“陛下那么宠你,你若是不想嫁想必也不会为难。”
萧小河如实道,她能看出来,皇帝纵然子嗣众多,真正在意的不过几人罢了,先太子是一个,安玉亦是。
“可我就想嫁给你。”
安玉耍起小性子,拽着萧小河的胳膊摇啊摇,怎么也不肯放手,“你把许凌休掉然后娶我,好不好?”
“你若同意了,我回去便去求父皇,他不答应,我就一直跪着求,他还是不答应,我就寻死,他最后一定会同意的!”
“我从小到大从未羡慕过别人,可如今……竟羡慕起之前最厌恶的许凌来。”
本来昏昏欲睡的铁向褴听了这话吓得直接坐了起来,萧小河被她摇出来的几分困意也被吓得没了影,她生怕和安玉沾上关系似的把袖子抽出。
“你是真嫌本将军命太长了。”
萧小河严肃地对安玉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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