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还是对喜漫说了“恭喜”
。
喜漫在新的一年成功转正,工资再上一个台阶。
她也参与了新的岗位,新的项目。
在她每天的睡眠时间都开始压缩时,林向珩也变得更加忙碌起来。
临床试验推进的不顺利。
十分不顺利。
某一天中午喜漫午睡,她醒时林向珩从门外进来,喜漫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住,他声音颤抖的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手机上显示她已经睡了三个小时,林向珩上楼的时候双腿甚至发软,直到真正看见赵喜漫好好的这一刻——
他抱得愈紧。
比起生病,喜漫现在更心疼林向珩。
他情绪那么稳定一个人,平时什么都不表露出来,可他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这种惧怕在他的心底埋了炸弹,迟早会把他吞噬掉。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
“别担心我啊。”
喜漫闷声:“我努力活着呢。”
几次发病后
(),她琢磨出一点规律,她觉得这都不是完全没有预兆,她现在能预防一点了。
而且这么久,她不是都没有再发病。
“嗯,我们喜漫最听话。”
林向珩摸了摸她后脑勺,他声音已经哽咽。
已经六年,他努力了六年还没努力出一个结果。
每一个六年都那么珍贵。
他得和时间赛跑。
临床试验推进到二期时,林向珩跑医院的时候比待在家里还多。
喜漫的公积金交满了一年,她手上攒了些钱,在公司附近买了一个九十平的两居室,年底就可以交房。
房产证上,喜漫想写上她和林向珩两个人的名字,但林向珩说不用。
这是她自己买的房子。
喜漫兴致勃勃的思考她要的装修风格。
她要自己一点一点装修起来一个家。
她在初冬时节,和林向珩去了一趟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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