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花,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他也想帮她达成这一点,仅此而已。
空气中逐渐弥漫起刺鼻的气味,这气味并不陌生,这是着火了,而火源就在燕殊他们离去的大殿里。
明月捂着口鼻,弓身咳嗽着,脊背弯曲得极为夸张,伶仃的腕侧青筋紧绷,她刚受了重伤,怎么也受不起这样刺鼻的气味了。
燕殊放下弓箭,他忙取了干净的手帕递给还在咳嗽的女子。
明月接过手帕捂住自己口鼻,撕心裂肺的咳声还是不时在掌间泄露出来。
那里不是还有许多僧人吗?
明月顾不上与裴秾的对峙,她看向已有烟雾飘来的入口,在烟雾缭绕之中急匆匆地跑来了几个人影。
这几个人正是燕殊的侍卫,他们在赶到后帮助燕殊他们一起制服了僧人们,按照命令将还活着的僧人看管好。
没想到这些僧人已经疯魔了,竟然趁着他们不注意自焚于大殿之中,自焚时还镇定自若地念诵着经文,场面极其诡异。
他们根本拉不住铁了心自焚完成仪式的僧人们,只能匆匆逃出禀告王爷。
那几个围住裴秾的侍卫只剩了一个,翎卫武功极高,几个侍卫被打得连连败退。
裴秾在众多翎卫的保护下身影早已消失在这昏暗的夜里,这也是裴秾敢闯佛塔的底气。
“属下这就去追……”
“不用了,先走。”
燕殊止住侍卫要追的步伐,他抱起明月,示意侍卫带上不省人事的小莺儿。
少年伸手护着明月的头部,以免被出口处锐利的石子划伤:“姐姐小心头。”
随着火舌渐近,佛塔之中传出一阵阵倒塌的轰鸣声,黑烟带着火星卷上高高的空中,不知惊醒了多少安睡的潭县百姓。
“我……我没事,快去救小莺儿。”
明月吃力地说着,月色斑驳照在她的侧脸,她不慎吸入了些烟雾,脸颊泛着病态的红。
她以为自己说得足够大声,但在在场的人耳里这声音虚弱至极,还带着沙哑。
医师在她眼神的示意下先去救治小莺儿,但燕殊还抱着她,眼神定在她的脖颈处。
裴秾留下的掐痕全变得乌青,像是几条毒蛇狰狞地盘踞在她的皮肤上。
“对不起,姐姐,是我来晚了……”
燕殊一点点抚上她的脖颈,声音喑哑道。
他力道很轻,像是对待珍贵易碎的瓷器。
燕殊贴近她的面颊。
明月双手安慰性地抱紧了他,她抬头与追悔莫及的少年对视。
燕殊登时就止不住泪了,他乌黑的眼眸坠满了泪,眼底藏着一碰即碎的脆弱。
在场的侍卫们后怕地背过身子不去看王爷。
他的泪珠不断往下淌,滴落在明月的脸颊,烫得似火炙烤过一般。
燕殊与明月耳鬓厮磨着,他轻轻用干涩柔软的唇瓣贴上女子脖颈处乌青的掐痕,让明月感到些痒意。
明月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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