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音请卡秀同事们吃饭的日料店,在京港市中心的一家高档购物商场顶层,装修得格外富丽堂皇,尽显奢侈品格。
刚进门,便有穿和服的数名服务生迎上前,贴心地替众人卸去外套和包包,请所有人往里走。
同事余婉走在黎晚音身旁。
她环视一圈整个店的装潢陈设,心里不禁一阵怵,扯扯黎晚音的袖子,压低声道:“黎老师,咱们这么多人,你随便请大家吃顿烧烤什么的就行了嘛,干嘛这么破费?这家日料店我在网上查过,人均消费要大几百!”
黎晚音知道余婉是在心疼自己的钱包,一笑,抬手摸摸小姑娘的脑袋,“我干编导这些年还是攒了不少钱的。
这些天大家也辛苦,今天既是为我庆祝,也是犒劳你们。”
“你平时加班熬夜,大家都看在眼里,赚的都是辛苦钱。”
余婉是真的心疼黎晚音,“一顿饭花掉你几万块,我都于心不忍。”
黎晚音笑眯眯,没给余婉再碎碎念的机会,推着她的后背进了包间门。
卡秀传媒的员工大多都是年轻人,聚餐的气氛较为随意,几杯清酒下肚,同事们大多也都放开了,端着酒杯开始满屋乱窜,有的过来敬黎晚音酒,恭贺黎晚音升职之喜,有的成群围一块儿,借酒劲说起心里话。
黎晚音和卢肖肖余婉等人坐在一起。
她们几个女孩,唯一一个喜欢喝酒的卢肖肖,昨晚几场酒局光荣战损,剩下全是酒场菜鸟。
一顿饭吃下来,黎晚音肉没吃上几口,酒倒是被灌了几大杯,喝得整个脑子都晕晕乎乎,找不着东南西北。
最后,还是卢肖肖搀扶着她去收银台那边结的账。
扫码付完款,黎晚音头实在太重,几乎快要站不稳,整个身子几乎都靠在了卢肖肖身上。
“音音,你还好吗?”
卢肖肖担忧地问。
视线看向包间,其他同事的状况大多和黎晚音差不多,只有少数几个还清醒的女孩子。
今晚这场饭局是黎晚音组的,黎晚音是做东的人,按理要负责把喝醉的同事安全送回家。
但这会儿黎晚音喝多了,这件事自然只能卢肖肖这个好朋友来代劳。
仗义耿直的卢肖肖二话没说,当即便先将黎晚音扶到旁边的沙上坐好,之后便开始叫车,请几个清醒的同事将顺路的醉酒同事各自送回家。
做完这些后,卢肖肖回到休息区,准备把醉倒的黎晚音带回自己家暂住一晚。
但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声源来自黎晚音的小挎包。
卢肖肖从包里拿出黎晚音的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霍先生。
以卢肖肖和黎晚音的关系,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这位“霍先生”
是何方神圣。
手里的手机还在一个劲地震动叫嚷。
卢肖肖眯了眯眼睛。
接不接?
如果接起来,霍家这位大公子问起黎晚音在哪里,为什么是她接电话,怎么说?直接告诉这位大佬,黎晚音公司聚餐喝多了,然后让霍齐琛来把人接走?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姐妹要是一直这么安安静静的睡着,还好,这要是酒疯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话,岂不是直接完蛋?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考虑黎晚音会不会说错话的问题,霍家是顶级豪门,黎晚音刚嫁进去就醉成这德行,极有可能会落人话柄。
卢肖肖是真心实意为黎晚音着想的真朋友。
再三思虑后,她将黎晚音的手机调至了静音状态,然后放回进黎晚音包里。
之后,卢肖肖便架起黎晚音从日料店离去。
一个钟头之后,小睡了一觉的黎晚音终于打了个哈欠,从睡梦中醒来。
她头还是晕沉的,眼神也迷离而涣散,四下看一圈,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哟,醒啦?”
卢肖肖从厨房里走出来,倒了杯热牛奶放到黎晚音面前,说,“喝点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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