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起灵还是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像是在投喂某种小动物。
谢以桉鼻尖掠过一丝血腥味,定睛一看,张起灵的指节上有擦伤的痕迹,伤口渗出了血。
他对血腥味格外敏感,竟鬼使神差的,松开饼干,伸舌轻舔他的伤口。
指节上泛起的酥痒伴着舌尖的温热触感,一股电流般的感觉蹿到天灵盖。
张起灵瞳孔骤然放大,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谢以桉身躯一震,立马退开。
饼干上还有一层啃食过剩下的水渍,谢以桉并没有咬断。
谢以桉面上跟个没事人一样,内心恨不得给自己扇死,然后把头摁进马桶里冲冲脑子清醒清醒。
舌尖现在还有一丝未散掉的血腥味。
谢以桉不自觉啐了一口,丝丝血沫随着口水被吐出。
同一时间,张起灵看到他所有举动。
伸手把他咬过的饼干掰断,扔了。
谢以桉咬牙
“就那么嫌弃老子,等没东西吃了饿不死你个大哑炮。”
张起灵本不想扔掉这最后一点物资,可看到谢以桉嫌弃的表情,他心中腾升起一股恼意。
他先舔了自己伤口,还嫌弃自己。
张起灵淡漠的咀嚼嘴里的饼干,一个眼神都不想多给他。
谢以桉看他这装逼的表情就想打他,两人又看不对眼,吴邪只觉得背后的气氛奇奇怪怪的。
但很明智的没有回头看。
张起灵伤口处的痒意不知为何迟迟未散,好像也不是伤口上的,倒像是心里的。
酥酥麻麻,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吴邪是感觉手头上的饼干吃一口少一口,就像自己这条命,找不到出去的路迟早闷死在这里。
回头偷偷看了眼表情阴沉的吓人的张起灵。
还是跟他们两个大男人度过最后的日子,想想就膈应。
一个神经病,一个闷油瓶。
根本就是两种极端。
老天啊,怎么不劈道雷给他炸死得了。
吴邪在内心呐喊,可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祈愿,真的劈下一道雷直击海面。
吴邪被吓到了一跳,谢以桉的注意力在炸雷的那一瞬间被吸引。
那是
鬼母河。
刚刚的动静使的建筑摇摇欲坠,吴邪干脆躺在地上呈大字躺平。
“你们来,杀了我,干脆点,我不想被淹死做成咸鱼!”
张起灵无动于衷,只当他是在发牢骚。
“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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