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敲开房门的时候,因为我们都处于崩溃的极限,我不假思索便说自己是过路的旅人。
但是这过路旅人有好多种,我们这一行该算哪一类呢?正当我心中正犯嘀咕之时,那男主人却先开口了。
“不知这位大人是哪里的官老爷啊!”
我闻言就是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看来是他将我当成某地官员了。
说来也是,普通人即使是商人也不会用金子当粥钱的。
不过这倒也正中我下怀,但我明白也不好瞎说,只得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哈,这位大哥真是好眼力啊!
没想到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我稍微轻咳了一声卜,端坐好故作官腔说道:
“不过还请你不要对外声张,至于我们从何而来,恕我不可说,不可说。”
听我这么说话,那男主人坐着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瑟抖起来,我看出这是身在穷山僻壤的山民轻易未见过世面。
也许这地方很少来人,更不用说当官的,所以听我神秘兮兮的一番话后不免产生想法。
为了尽量不给自己招惹麻烦,也别给这位大哥造成心理伤害,我觉得还是把话坦白讲好,于是说:
“大哥你别那么紧张好吧,我们这一行人来此并没恶意,只是有些话不好明言。
好吧,我看大哥也是实诚之人,就坦言相告吧!
我们是从海外来的,奉大王之差欲往招摇山朝圣,不料前些日遇上风暴,随众及行李几乎损失殆尽,只剩下我等三人而已。”
那男主人听我这么一说,紧张的身体略微平静了一些。
他略带同情的神色说:
“我们这个地方经常会有这样的恶风,大人能从中得脱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点点头又说:“就是因为那场风暴,让我们迷失了方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还请大哥打听一下。”
男主人稍愣一下,然后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这里几辈子都未见外来客旅了,今日怎会一下冒出三位来,这下我明白了。”
于是他开始向我娓娓道来这里的风土人情,他先告诉我他叫左伊考(音译),是这座山土长的山民,靠打柴农耕度日。
他所居住的这座山是个无名的小山包,不过山的后面却是连绵不绝的险峰峻岭,几层重叠几层的巴山山脉。
巴山山脉属于招摇山系的一支,以险峻难行着称。
巴山又属巴国管辖,他所待的这座山,刚好是巴国边境所在。
不过因为巴山的山路阡陌交错,崎岖难行,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个盘口,
从几百年前往来巴国的客商每到此地都会绕道而行,哪怕路途遥远。
所以他刚见我们时才会说几辈子未见外人来了。
就因为人迹罕至,导致这里人烟稀少,到现在只剩下寥寥几户人家。
甚至因为长久未有战事,官府在几十年前撤掉了设在这里的关卡哨所。
我听完这些,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这摆在我面前至少有两个方面考虑,一方面是前进道路山高路险,十分难走;
二方面则是关卡虚设,倒省去我们这些在这个世界没有身份的人麻烦。
那么,是进山还是不进山,这是个问题。
我还试探着问这叫左伊考的男人,从这座山到招摇山有多远,他说不知道,反正听说要走很远很远,还要渡过。
我又问其他路如何,他说其他路比这山路好走,只是得绕更远的山路,还需要过河。
我当即决定还是从这座山过去。
我然后又问左伊考能否给我们作向导,带我们过山时,却得到了他拒绝的答复。
他说:“这位官老爷,恐怕我没法给你当这个向导的,虽然我家世居于此,但平日只敢在外山沿子一带砍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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