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悠长的余韵终于过去,微凉的秋季正式霸占了整个东京。
窗外的枫叶红红火火,人行道上铺满沙沙的枯叶。
既为丰收的季节,也为衰败的季节。
最近报纸上描写物哀的文章开始新一轮的盛行,着就让人浑身发冷,直打喷嚏。
虽然报纸上的文章写得特别凄楚动人令人肝肠寸断,但就个人来论,我可是很喜欢秋天的。
不为别的,只因秋天是螃蟹的季节
太宰治a我螃蟹万岁振臂高呼
帝王蟹,永远的神。
世界上怎么会有螃蟹这么完美的食材无论是迷你的黑色眼还是红红的大钳子都是那么的可诱人。
辅以胖胖的将军肚和威风的外壳,挑不出半分错处,简直是进化史上的奇迹。
虽然蟹壳拆起来麻烦了一点,但这份淘气更显蟹肉的天真俏皮,无伤大雅。
风雨过后便是彩虹,复杂的过程完美升华了最终的硕果,可谓点睛之笔。
吃蟹,不仅仅是进食需求,更是一场哲学与心灵的交流洗礼。
太宰治那么挑剔的人都拜倒在螃蟹钳子之下,可见螃蟹才是统治世界的卡密。
我和太宰治实乃消灭螃蟹的大户,附近菜场卖螃蟹的阿婆对我们的印象十分深刻,我和她的日常交流是介个亚子的
她“你来了。”
我“我来了。”
她“货到了,你验验。”
我“不必了,我都要,”
阿婆迅速打包称斤算钱,我心甘情愿地奉上钱包为信仰充值,太宰治拎起一只螃蟹大钳,浑身冒出的粉红花花足以将我整个人全部淹没,连头顶的呆毛都只能露出一个尖尖角。
仅在吃蟹这件事上,太宰治特别好懂,没有丝毫弯弯绕绕,情绪一目了然,全身心写满了对食物的渴望,怪可的。
虽然身在近海的日本的我们想吃螃蟹并不用拘泥于季节,但应季菜赛高拥有季节光环加成的螃蟹和平时的妖艳贱蟹完全不同,多么纯洁又神圣,让人欲罢不能,自诩为螃蟹料理鉴赏大师的我们怎么能不期待一年一度的螃蟹狂欢日。
清晨从渔船上打捞起的第一只蟹,沐浴在海水与清风中,汇天地之精华,聚日月之灵气,品相绝佳,姿色上乘。
无需复杂的料理技巧,直接上锅蒸熟即可,剥好的蟹肉蘸上加入姜末的醋,一口天堂。
没错,我和太宰治都是清蒸蘸醋党,香辣蟹什么的都是异端。
然而我们的好朋友织田作先生和他家的五个崽崽不这么想,他们全部是可怕的辣党。
再也不要去织田作先生家蹭饭了,上次的火鸡面调料包给我和太宰治带来了太多阴影。
这几天我做梦都梦到我养了一只会下蛋的公鸡,太宰治抱着孵蛋的男妈妈对我无限循环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鸡哦耶
太洗脑了,让我缓缓。
为了吃到最新鲜的火鸡蛋,呸,我是说螃蟹都怪太宰治,好端端地提什么火鸡,火鸡是属于圣诞节的安排,怎么能在螃蟹的时间里见异思迁呢,螃蟹会哭的要吃到最新鲜的螃蟹,我们决定起个大早去赶早市。
能让太宰治摆脱被窝的封印和我一同早起,他对螃蟹绝对是真了。
吃货之魂最终得以战胜懒癌,我流下老父亲般欣慰的泪水。
太宰治凌晨四点起床与通宵有什么区别吐魂
“事情就是这样,织田作先生,你要和我们一起赶早市吗”
我和太宰治将织田作之助堵在家门口,额头上系着增强士气的红头巾,战意满满,仿佛即将登上战场的武士,为大义而战。
虽然人家的大义是为了主公,我们的大义是为了螃蟹嘛,都是细节问题,无视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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