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晖元铁青着脸,着眼前的林清朔,脸上神色变化万千,这些年他早就想通了,原先赵文帝赐下的这门亲事本就有失妥当。
沈烟容是他的掌上明珠,即便是没有意外怀孕,也该找个能保护她的人,不必身处高官有多少的富甲一方,只要是真心护她的人便好,而可恨赵驿凯这丧尽天良的东西,下了药出了这等事情。
他就一直在想,若是等找到女儿,她要是愿意就给她寻一个上门女婿入赘忠武王府,他有钱有权不必女婿如何厉害,只要真心待他女儿和外孙便可。
尤其是林清朔在外三年,突然回京成了本朝最年轻的首辅之后,沈晖元就直接把他从女婿的列表里给划掉了,这种人是绝对不适合他们家烟容的,到时候仗着功高权重欺负烟容怎么办
甚至是沈晖元这三年来无心正事,不是暗地里给赵驿凯使绊,就是没事的相别人家的郎君,人品学识才貌都挑选了不少的人选,万事俱备只欠女儿回家,便把亲事给退了。
可没想到他等啊等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女儿回来了但是和女儿回来的消息一同传来的是,首辅大人说那是他妻子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这个亲爹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女儿人一直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三年所以沈晖元气冲冲的直奔碧水养生馆。
然后就到排着队要往里挤的各路夫人们,在他靠刷脸插队进店之后才知道,他女儿已经带着外孙女去了林府。
没错,就是那个已经被他从准女婿名单上划掉的林家
沈晖元的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出接一出的戏码,以沈烟容的性格,是肯定不会喜欢林清朔的,那就是林清朔逼她就范的,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在。
所以他想都没想,备齐了人马就直奔林府,接着他就到了衣衫不整的林清朔,以及毫发无损的女儿,以及那一声岳父大人,他现在脑子有点乱
“你不要乱喊,你我两家的婚约早在三年前就无疾而终了,我女儿清清白白并未许配人家,我又何来你这样的女婿。”
说完黑着脸带着沈烟容就到了花厅单独说话,眼里根本就没林清朔这人。
此刻屋内沈晖元坐在上首,沈烟容送上的茶碗他已经端着有整整一刻钟了,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沈烟容的心里已经明白,沈晖元便是她的父亲,可因为从小没有父母的照顾,她根本就不会和长辈相处,方氏在的时候身体就不好,大多都是沈烟容侍疾为主,真的相处也在少数。
这会单独的面对沈晖元,心中还是有些愧疚和不知所措,思索良久才上前,“父亲,女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这么多年,只是女儿也有不得不隐瞒身份的苦衷。”
沈晖元猛地一锤桌子,沈烟容心不免跟着一跳,沈晖元才发现自己把女儿给吓着了,赶紧轻声细语放缓了语调,“都是爹不好,爹不是在生你的气,爹是在气自己没能保护好你们母女。”
一说起方氏两人的眼眶都有些红,沈烟容也想起来,方氏的尸首被林清朔给领走早就安葬了,这么说起来她从很早的时候就欠下了他的情。
“不是的,这与父亲无关,都是赵驿凯,他野心之大心肠之歹毒即便是换了别人,也会着了他的道,父亲若是自责才是又中了他的诡计,更该伺机而动不能让他真的登上帝位。”
沈晖元有些陌生的着眼前的女儿,沈烟容从小就被夫妻两捧在手心长大,比一般的女子眼界要广,可到底是女儿家即便有想法也从未如此明确的表达出来。
可见这三年,让沈烟容从一个懵懂的少女,成长为了如今的模样,心中有骄傲可更多的是心疼。
他不需要沈烟容如此的聪慧,宁愿她保留着孩童时的性情,其他政风挡雨的时,该是他这个父亲来做的,也由此可见他是多么的不称职。
“我的烟容长大了,若是你母亲知道,定然以你为荣。”
沈烟容等到此刻才敢正视沈晖元的脸,不管外界如何待他这位异姓王,在沈烟容的面前,他都不过是个父亲罢了。
但两人到底三年未见,沈烟容又没有办法真的消除心中的芥蒂成为沈烟容,父女之间的温情也止于言语。
沈烟容把抄家之后她是如何离开,以及后来又是怎么逃出杨家的过程,简单的和沈晖元说了,可即便是隐去了其中的惊险,沈晖元还是愤怒到了极致。
“枉我一直把他当做兄弟,他却日日算计我的妻儿,还有赵驿凯,这仇我沈晖元若是不报,枉为人父”
沈烟容赶紧安抚了沈晖元,如今的赵驿凯和原来的他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他们只能小心谋划。
“那这林清朔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的婚事我不同意,是不是他逼迫你在此的你不必怕,爹便是怕拼上这一条命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沈烟容的心中甜蜜万分,她是何其有幸,能够成为沈烟容,有了真心相待的人,还能有愿意呵护她的父亲。
笑眼盈盈双颊微红,“不是的父亲,他为了我受了伤,而且我们是真心相,他并没有逼迫我。”
沈晖元有点没反应过来,真心相又仔细的想了想,他的女儿样样都好,自然得世上最好的男儿相待,这林清朔也就算勉强能配得上他的儿,至少长相和能力都能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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