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其六的纸张,留着大面积的空白,只在中间,写了两行清隽小字。
[赠贺阿凝生日及行笄礼,愿上天垂光,年年岁岁,共春喜乐。
]
指尖划过他的字迹,玄凝勾着嘴角笑了笑。
原来那曲子,是为她准备的及笄礼。
只是,他既已经想好了曲名,为何要让她再作名。
“……”
水红的唇瓣恍然退了血色,玄凝放下纸张,头也不回冲出了西院。
他分明是在说,此行他若不归,她便可以再寻新人!
北院中人来人往,沐浴完的女子正聚坐在榻边聊得热闹,忽然有人翻过院墙,落到院中疾步道:
“画师不见了,你们立即去城中打听,任何异动都不要漏过,动作要快,半个时辰后红桥碰头。
天蜻!
随我走!”
“……”
隐寸们面面相觑,天蜻匆忙忙从屋内跑出来时,院中无一人动身。
见状,玄凝冷了眉眼,“谁先找到,重赏。”
人群隐隐有些动静,有人举着手问道:“小庄主,赏什么?”
“赏休假一年,月俸双倍。”
眨眼功夫,隐寸纷纷起身回屋,换上了夜行衣袍,或蜂拥挤出院门,或蹬身翻越围墙,不出一会功夫,原来热闹的院子再无声响。
天蜻看着被无辜踹裂的门板,心中感叹着北院每隔几月就要修门,干脆不要装门或装个铜门。
身前人步履急促,眉宇沉着暗云,隔着距离都能感到压抑。
一路无话。
步天楼门口站着的迎客相公伸着懒腰,正掩面作了哈欠,从指缝看到世子殿下去而复返,不仅喜出望外,晃着腰身迎了上去。
“今日可真是步天楼的吉日,殿下这是看上谁又回来了?”
玄凝没心情跟他客套,直接切入正题,“我问你,你可曾看见穿着一身白色宽袍的男子,带着帷帽,个子比我高出一头。”
小相公眨着弯弯眼睫,笑的像只狐狸狡黠。
“殿下来打听消息,可要有些诚意才行”
她出来的急,身上没带荷包,只好转身伸手道:“天蜻,借我点钱。”
“哎,殿下给钱可就俗了。”
一回头,小相公指着自己的脸颊道:“殿下不妨赐小的一个香泽。”
“……”
玄凝抓着他的手腕,凑近了脸笑道:“一个香泽就回答?不够吧。”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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