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人终究比不上世子。
我瞧妙容那模样,恐怕也是钟意于他,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她心气儿高,既有了钟意的,哪肯屈就嫁给旁人?你不知道,两年前有场宫宴,世子惊才绝艳的模样我至今都记得,恐怕她也是那回……”
“好了!”
陈棣打断她,“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做母亲的原该好生教导,哪能由着她的性子胡闹!
瞧这回有多难看!”
隋氏被他呵斥,一时语塞。
陈棣被闹得心烦,索性往刚纳的美妾那儿去散心,临走前还嘀咕道:“那修除了脾气臭性子傲,还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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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可是贵客,请都请不来。
京城里公侯府的世子也不少,但能让皇上器重的有几个?听说当年先老公爷舍身救驾,皇上至今都感念,连皇子们都要卖他几分面子的。”
外教坊里,燕管事这会儿也正念叨修。
澜音受教般默默点头。
从卫国公府侍宴回来,她便跟燕管事提了修要来听曲的事,好提前留个雅间给他。
燕管事很卖修的面子,当场便将望月阁留出来。
这会儿日色渐西,澜音将鹤鸣抱过来后,同此处伺候的丫鬟仆妇一道准备茶点熏香,燕管事恰好闲着,便亲自过来帮她瞧瞧。
因澜音初次登场便得了乐官夸赞,连带他面上也添光彩,燕管事难免高看她一眼,便耐心指点招待贵客要留意的细节。
只等里头妥当了,才放心离开。
澜音则屏退丫鬟仆妇,静候修驾临。
戌时二刻,修如约而来。
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雪珠子,为庭院覆上一层素白,屋门推开时,冷冽的寒风扑得烛火微晃。
澜音听着动静望过去,就见修身姿岿然,两肩风雪。
他身上的绯色官服已被脱去,换成了蟹壳青的圆领锦袍,外头罩着墨色大氅,上头积的雪珠尚未融化,灯光下映照出莹润的微光。
眉梢鬓角的雪倒是化了,显出些微湿润。
她连忙拿软巾迎了上去。
那边修抬步进门,随手解了斗篷搭在衣架上,回过头时,就见澜音已到了跟前。
锦绣绣裙,淡妆云鬟,烛光下姿容昳丽。
她的唇边噙着得体的笑,柔白的手将一段软巾递到他跟前,屈膝道:“见过大人。”
修接在手里,沾去鬓角的潮湿。
而后随她缓步往里走。
绕过屏风,就见桌上茶酒俱全,鹤鸣放在临窗的矮案上,背后一瓶红梅开得正好。
澜音则跪坐在蒲团上,含笑抬眉道:“大人今晚想听什么曲子,喝什么茶?”
烛光静照,梅花与人影相辉映。
修忽然就想起了前晚,在卫国公府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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