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根碧玉簪正打算插在我发间,我不自觉偏了偏头:
“温岁礼,有事说事,别整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可不是如姨娘。”
温岁礼眼底的愠怒一闪而过。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恳求:“阿瑜,我被弹劾一事,你能否找大舅兄帮忙转圜一二?”
“我也不求升官发财,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就行。”
他见我面色严肃闭口不答,咬了咬牙:“……只要能留在京里就行。”
在温岁礼祈求的目光中,我唇角微微上扬,轻点了下头。
他一扫阴霾,朗声大笑道:“阿瑜,有你是我的福气。”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面目显得有些狰狞。
11
翌日,兄长传来回信。
温岁礼被弹劾一事尚有转圜的余地,只不过需要大量银钱上下打点。
信中所写的银两数占了温家家产的五成。
温岁礼沉吟片刻后,面露难色地看着我:“阿瑜,你的嫁妆可不可以先借我用用?”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我眉尖微挑,带着笑意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兄长知道后连转圜的余地都没了。”
“毕竟我的嫁妆上都刻了谢家的标识。”
温岁礼讪笑几声后,吩咐王管家尽快凑齐银两送到兄长手中。
王管家领命离开,他衣衫上残留的香味久久未散。
温岁礼用力嗅了嗅,疑惑问道:“方才如儿来过你院里?”
我摇了摇头,故作惊讶道:“难道王管家用的熏香和如姨娘的一样?”
“这不可能呀!
如姨娘用的可是百金一盒的十里香,王管家的月例银子连边角料都买不起。”
温岁礼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我又补了两句:
“难不成王管家仗着家主信任,偷用了如姨娘的香膏?”
“还是说他们两人私下交往过密,王管家这才沾染了十里香的香味?”
温岁礼瞪了我一眼,咬着牙道:“阿瑜,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头上的乌纱帽才是目前的头等大事,你要多多上心才是。”
我撇了撇嘴,端茶送客。
递到手上的线索都不接住,非得让我捉奸在床吗?
12
在温岁礼焦头烂额、寝食难安时,我拿着兄长的信笺去见了他。
他正独自饮酒,胡子拉碴、疲惫不堪。
温岁礼见我前来,摇摇晃晃急忙起身,熏人的酒气让我直皱眉头。
他向后退了一步,大着舌头道:“阿瑜,大舅兄有消息了吗?”
温岁礼被停职查办,每天借酒浇愁,巴巴地等着兄长的回信。
我卖了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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