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玄隐忍许久的泪水,终究如决了堤的水,顷刻间涌了出来。
沈意玄为了她能活着,还是做了最大的退让。
“我只有一个要求,待你身子好些,我便派人护送你回靖州。”
沈意玄
清河应允了他的请求。
她醒来的那个晚上,沈意玄正沉浸在自己永失所爱的悲伤里,他倚靠着养心殿门槛上压抑地哭,纤瘦的肩脾骨将龙袍撑出了弧度,他如同垂死的仙鹤,痛苦得倒地悲鸣。
清河位为了能够早日回到故地,急于将自己身子调理好,每日按时服用汤药,除此之外,更是大肆进补。
很快,她无需旁人搀扶亦可下床。
她醒来后,曾悄悄间询问了宫人才得知,阿兄因谋逆而被判了斩立决。
阿兄罪有应得,是半分都怨不得他人,清河并不怪沈意玄这般做。
但她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要问问沈意玄;她想知道,阿兄最后可否还有话要同自己说。
而这一切,或许只有沈意玄才知道。
只是她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
或许是自己一心逃离这座牢笼,到底是让她与沈意玄生分了。
换做从前的沈意玄,只要一时间,便会往长春宫跑。
但自从上会他同意放手后,便甚少踏入长春宫半步。
即便她午夜梦回之际,从前会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却始终未成出现。
如今她说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自打她醒来后,就好像双方忽然都冷淡了下来。
清河也是个倔性子的,既然沈意玄不来找她,她便也不想自找没趣地主动寻他。
自打上回阿兄逼宫伏诛后;这宫里血液便来了一波大换;尤其是长春宫。
因此以前伺候在自己跟前的宫人,全然换了新面孔。
清河醒来的这些日子,倒没有同他们说过几句话。
只想着,反正沈意玄已经答应放了自己,一些没必要的人,自是没有必要多结交的。
一日。
在惊心养护之下,清河的身子大好;已是可以出门行走。
就在清河艰难行至廊下时。
不远处传来几个小丫鬟的议论之声。
“陛下身上的伤,因现得晚,耽误了最佳的医治时期,若是再养不好,往后可能会落下病根。
方才陛下的伤口又出血了;你们快备些上好的金疮药送去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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