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从前在信期,是否就时常小腹坠疼。”
“在长洲时便时常这样,但那会儿的差事忙,一直空不下来好生调理。
不过,还是吃了好几副药的,吃药的时候好些,不吃了就疼得厉害。”
周太医拧着眉,他过王疏月母亲的病,如今又掐了王疏月的脉。
这母女两血脉相承,从他这个行医人的角度来,都不是什么多福的身骨。”
“娘娘的体寒,信期难免会又疼痛,最好是卧床静养着。
再有啊,等娘娘信期过了,臣给娘娘开些滋阴补气的药,娘娘得听臣的,趁着如今还年轻,好好调理调理。”
他说得委婉,并不敢直接提受孕不易的事。
行完礼,收了药箱跟着梁安出去了。
善儿端了一碗槐花蜜过来。
“主儿,喝些蜜,躺下来睡一会儿吧。
您昨晚一夜都没合眼吧。”
王疏月接过蜜水,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夜都没合眼。”
善儿瞧着她的脸“今儿早上您费了多大劲儿遮眼下的这圈青啊,奴才瞧着都要心疼死了。”
王疏月拍了拍她的手背“傻丫头,别人伤着我了,你心疼我是该的,可若是皇上伤着我了,你就不该说是心疼我,你得替皇上想。”
善儿被她说红了眼“主儿对皇上是这份心。
皇上却还申斥主儿,奴才”
这话说得王疏月有些伤意。
她还没有把心给出去,给出去的是皇帝的尊重,是她在宫中安生立命的智慧。
哪怕昨夜他在身边,哪怕她冷得浑身发抖,她也还不敢转过身去,向那人要一丝温暖。
说到底,她还是惧他。
“才教了你,又瞎说。
你啊,得皇上斥我什么,又是怎么斥的。
他是我的主子,他待我有一丝好,我就记那一丝好,别的都不能去想。
否则我就活不好了。”
据说那日长春宫,皇帝身边的何庆亲自来说了王疏月身上不爽快的事。
皇后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顺着皇帝的话免了王疏月五日的请安之礼。
这日天下着小雨,退了热,起了凉。
成妃和婉常在来翊坤宫瞧王疏月。
大阿哥下了学,也被太监牵了过来。
盯着西稍间里的稀奇东西停不下来。
成妃命人把他带过来“瞧什么呢,瞧得那么开心,仔细弄乱了你和娘娘的东西。”
王疏月伸手将大阿哥牵到身前“不打紧,我这儿的东西,原本小孩着都顶没意思的,难得大阿哥喜欢,就挑些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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