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内空气有片刻沉寂,月光悠然,江肆也垂眸看向疑惑不解的温酒。
她狐狸眸正明亮澄澈的望着他,月光碎进她的眼底,只一眼就能让人沉沦。
恍惚间,江肆也能记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望着他,那天也是夜晚,繁星漫天,万里璀璨。
江肆也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温酒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正竖起耳朵听,结果就听江肆也冷静淡然一字一句道:“我也不清楚。”
温酒啧了一声,“您不知道?上面写着江总您的名您能不知道?”
江肆也面无表情反驳:“也有你的名字,你看起来比我还懵。”
温酒:“……………”
江肆也继续冷酷道:“你可以当做只是跟我们两个重名了。”
温酒:“……………”
江大总裁,您要不要听一听您在放什么屁。
温酒翻了个白眼,也没再问国留学推荐那事儿,问了江肆也估计也不会说,还不如事情解决之后直接去问周毅泽。
周毅泽可比江肆也靠谱多了。
-
晚上十一点,江祁航和唐梓严套上了防护服,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定定不动仿佛在等人的温酒。
唐梓严这次出行不仅背着医药包,还在防护服腰间别了一把仿真手枪,看起来不像一个调研的学生,反倒是像一个深入敌人老窝的特务。
唐梓严迫不及待朝温酒招手,“走啊温老师!
等谁啊?”
温酒瞥他一眼:“等江肆也。”
唐梓严点头乖巧哦哦两声。
三秒钟后他啊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不是,谁?”
江祁航侧头冷声道:“你聋?”
唐梓严认真道:“我没聋,但我刚才听到了江肆也。”
江祁航看智障似得看他一眼,不搭理他了。
唐梓严见江祁航没反驳,大概就是默认的意思。
然后唐梓严疯魔了。
“不是,江肆也?”
“啊?”
“咱们就调查个工厂,他来是不是过于大材小用了啊?”
“主要是,卧槽!
!
我害怕啊!
!
!”
唐梓严万万没想到一个好好的调研碰上江祁航就算了,居然还能碰上他哥的死对头江肆也。
他打小被人捧着长大,没几个怕的人,但江家那个不苟言笑又冷冰冰的掌权人,他每次一见就被吓得心脏砰砰跳。
唐梓严苦瓜脸看向江祁航:“你那个棺材脸的小叔叔为什么会在这儿?”
江祁航听见他对江肆也的称呼,觉得不满,冷呵一声道:“毕竟你那个天天温柔乡的哥哥不担心你,但我小叔叔担心我。”
他语气冷然,表情酷酷,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忍不住的得意。
唐梓严无语道:“我哥不知道我来。”
江祁航嘲讽:“你们兄弟关系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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