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暖气又已经停了,如果不开空调的话,屋子里待久了还是有点冷。
陶淮南的被子盖在胳膊上,露出来的肩膀有些凉。
迟骋的“疼”
让陶淮南把脸紧紧贴在他身上,像这么被迟骋的气息包围着,才会让陶淮南感到一些安稳。
“别贴了,不闷啊”
迟骋往旁边挪了一点,让陶淮南能吸到空气,说他,“像小猫一样。”
“小狗。”
陶淮南说。
迟骋笑了下,说“行,小狗。”
迟骋就该是凶的,不耐烦的。
他这样温温柔柔地说话,反倒让人心慌。
“从那天到现在,我一直都不敢细想。”
迟骋低着头,着陶淮南说,“只要一想到你当时听不见也不见,我就觉得喘不过气。”
“你别想”
陶淮南红着眼睛说。
“那时候你都想什么了”
迟骋问他,“在听不见的时候。”
陶淮南其实不愿意聊这个,对他来说没什么,都过去了。
说的人不会比听的人难过,他不想说。
可是现在面对着迟骋,陶淮南是绝对坦诚的,他从来就不愿意对迟骋隐瞒什么。
“我记不清了,”
陶淮南还是诚实地说,“那时候脑子很混乱,也害怕,每天都浑浑噩噩的。”
“恨过我吗”
迟骋问。
“没,”
陶淮南抬起了脸,茫然地问,“为什么恨你”
“因为我没有发现,”
迟骋碰碰他的耳朵,陶淮南耳朵很薄,耳垂形状很漂亮,“你那么害怕的时候,我不知道,也不理你。”
“跟你没关系,”
陶淮南眉心拧出个小结,“是我自己没说,我不说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
迟骋回想着那时的陶淮南,“明明就摆在眼前,那么明显,我就没想到。”
陶淮南坐了起来,去摸迟骋的手,轻轻晃一晃“小哥你别这么想。”
“你每次叫小哥,之后沉默着不说话的时间,你心里不可能没期盼过我能猜到。
你不想说,可也盼着我能抱抱你,是不是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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