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以墨松了松领口,刚准备解她剩下的衣扣时,注意到她紧闭着的双眼,还有微微发颤的嘴唇,动作倏地停留在了空中。
苏时初闭着双眼很久,没有感觉到殷以墨接下来的动作,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再睁开另一只。
「殷殷总?」苏时初看到殷以墨一只手肘撑着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苏时初顿时脸颊发烫:「您在干什么?」
殷以墨将她所有的神情收入眼底,只觉得这女人情绪丰富,无论是娇羞还是畏惧,都显得别有一番风情。
「我有那么吓人?」殷以墨摸了摸下巴,刚才那股莫名的冲动都消散了,他一个翻身,躺在了她的身侧,没再碰她。
「不用去客房,我妈如果知道你和我分房睡,估计又要出不少事。
」男人的声音从床的另一侧传来,没有什么情绪。
「放心,我不会碰你。
」
看着没有发生预想中的事情,还得到了他的承诺,苏时初还有些意外。
确定他确实没有再碰自己的意思,苏时初长舒了一口气,格外的如释重负,美滋滋的拽了拽身上的被子,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第一次和殷以墨睡觉,本来她还有点紧张,但是这段时间在医院确实太劳累,她本来绷紧的神经也因为疲惫而慢慢的松懈,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而另一侧的殷以墨,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耳畔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声,鼻息间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他只觉得神经在被不停的撩拨,太阳穴突突的。
该死,刚才就不应该甩下那句漂亮话,他和苏时初本来就是交易关系,他在意这些做什么?
想到这儿,他眉头紧蹙,翻过身想要反悔:「苏时初。
」
身侧的苏时初睡得香甜,脸上的表情也格外的安心,一瞬间让殷以墨不忍心叫醒她。
「你算了。
」殷以墨懊恼的咬了咬牙,掀开被子进了浴室。
堂堂殷总,竟然有朝一日要沦落于冲凉水澡来让自己情绪稳定,说出去真该叫人笑掉大牙。
折腾一阵,他总算是静下心来,也抗不过困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
殷以墨还没睁眼,就感觉到了胸膛上一种莫名的压迫,让他难以喘过气来。
他皱着眉,睁开眼睛,就看到苏时初正以一种极其难看的睡姿,四肢像是八爪鱼一样的贴在他的身上,嘴唇微张,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有起床气的殷以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有任何的犹豫,一脚把她从床上,踹在了地下。
苏时初本来还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中,忽然被疼痛给惊醒,她猛然清醒,睁开双眼,就看到自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卧室的地上。
好在殷以墨的卧室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不算是摔的太严重。
苏时初反应迟钝,抬头看了看床,又低头看了看地板,挠了挠凌乱的头发:「我自己滚下来的?」
殷以墨扯了扯唇角:「算是吧。
」
对着她那张刚睡醒有些呆萌的脸蛋,他实在难以告诉她,其实是自己把她踹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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