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蹄子,你是不是不想救你弟弟。
要不是你那天没把你妹扔远点,她也不会找上你弟。
我告诉你!
在这个村子里,女人生下来就该给男人做狗的。”
我手疼,心更疼。
可她不也是女人吗?
小妹回煞这晚来临,徐大姑把弟弟绑起来,和我关到了一个屋子。
她把那碗通红的血水浇到了弟弟的肚子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肚子一时竟小了许多。
爸妈也笑了,妈妈塞了把系着红绳的剪刀到我怀里。
她叮嘱我要是有什么意外,就拿这把剪刀保护弟弟。
我只是低着头说好,随后目送他们三个出去。
张小宝从被绑起来开始,嘴里就没干净过。
他大骂妈妈是让他受苦的老贱人,我是沾了晦气的赔钱货,可他唯独不敢骂爸爸。
他骂累了,就坐在地上喘粗气。
豆大的眼睛闪着阴毒的光,裸露的肚皮上仿佛长了个诡异的乌青肉瘤,此时正不断起伏蠕动。
“早知道刘老爷子玩那小杂种的时候,我也去帮帮忙了。
小杂种就是死太晚,死得不够疼,才敢回来找我。”
我气得浑身都在抖。
可就在弟弟还准备说些腌臜话的时候,他却像受了极大的痛苦似的,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嚎叫。
外头的知了叫忽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风声,其中还夹杂着极轻的笑。
弟弟肚子里那东西蠕动得越发厉害,但似乎因为鸡血的压制没能有所作为。
弟弟朝我嘶吼着,一双眼睛几乎快翻到天上去。
“小贱人,妈让你给我喝那碗里的水,你快给我啊。”
我急忙把符水端起来要往他嘴里送,却被一只无比苍白的小手拦住了。
弟弟的眼珠里映出我身后那人的影子,我头晕目眩地偏头,对上了小妹惨白诡异的小脸。
她强行张开被缝上的嘴,一双腐烂发臭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嘴里的汩汩黑血掺杂着水腥气滴到地上。
“大姐,我想你们啦。”
我吓得握不住手里的碗,一下摔在了地上。
“呵呵呵”
风声停了,四面八方都是小妹的阴笑声。
弟弟在我身后抖得像个鹌鹑,但嘴里说的话却依旧恶毒。
“你这个废物,你替我去死啊。
小臊皮,你别以为我会怕你。
爸说了这个村子里男人就是天,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们女人都是便宜货,是当狗的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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