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绿都有些被他吓到了,“你最?近……实在太频繁了些。”
他本身?就?鲜少下榻。
只要是邱绿与他一同在榻上,他便要缠着腻着与她做男女之?事,虽是没有破到最?后一步,也太过频繁,数日下来,除了吃饭沐浴以外,其余时候几乎都是缠腻在床榻之?间。
甚至他夜里还时常不睡。
邱绿越想?越怕,“衣衣,你快些睡觉,你本就?身?体?不好,更要好好修养才行。”
她的本意?是想?要明?玉川不要纵欲。
却不知这话怎么惹了明?玉川不高兴,他揽抱着她的指尖一顿,一点点坐直了身?。
“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我身?体?不好?”
邱绿:?
他身?上的情绪颇为低沉难过,邱绿忙牵住他手?,又被他抽回来。
他侧头不看她。
“怎么了嘛,又要闹不开心——”
“我就?是整日都会闹不开心又怎么样?”
他话音冷不丁,劈头盖脸的砸过来,对上邱绿微愣的视线,他又垂下目光。
邱绿望他侧脸,月光自床幔外渗透进来,少年墨低垂,面庞苍白,看上去瞧不出什么。
她转过身?,撩开床幔。
明?玉川余光瞥见她的动?静,他攥紧掌心,“邱绿——”
“在呢,”
邱绿端着她的小食盒坐进来,望他眉目,她浅笑弯眼,“我没走呢,衣衣,我哪里都不去。”
哪里都不去。
在主殿内,一个人睡也睡不安稳。
他最?恐惧睡眠,睡眠时,多是人要害他,也多是人要离开他。
母妃是,父皇是,清纳言是,有一个是一个,都是在他睡梦之?间离开了他,留下他一个人。
“再说一次。”
邱绿开了食盒,她起脸,朝着明?玉川笑,捻了颗麦芽糖到他唇边。
“在呢,我哪里都不去。”
明?玉川定定看着她,许久,才低头吃了她喂的麦芽糖。
邱绿眼睛越弯了。
“简直好似哄孩子一般,”
明?玉川含着他并不想?吃的糖,话音不乏自嘲之?意?,“我无担当,身?体?又虚弱残缺,性情还敏感?,你会不会厌了我?”
邱绿正想?给自己也拿颗麦芽糖吃,闻言,她定定望向他,许久,才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
“无担当,身?体?虚弱残缺,性情敏感?,”
她声音温和,掰着手?指,“有担当,阳刚勇猛,性情豪爽,确实若反过来,恐怕会更招世人喜欢吧。”
她将麦芽糖含进口中,感?受满口甜腻,“但是啊,衣衣,我并非‘世人’呢。”
“世人广泛喜欢的,并不证明?我就?一定喜欢,我知晓阳刚勇猛,性情豪爽的确实招世人喜欢,但我不喜欢,那些特质,也与衣衣你本身?便没有可比之?处,”
“若你如此说自己不好,那我身?上也满是世人不喜的地方?,我眼睛不够大,皮肤也不算白皙,身?上疤痕许多,性情又太过倔强,尤其容易胖,但我喜欢我自己,”
她眼睛亮亮的,对明?玉川捏了捏她有些圆润的脸,“衣衣呢?衣衣有觉得我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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