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松松软软的,而是仿若扬起的白沙,落到地上遮掩一切生灵的足迹。
入目是铺天盖地的惨白。
普普摸索着以前留下来的标记,来到了一个被冻得结结实实的湖附近。
沿着湖的边缘,她拂去厚厚的积雪。
入冬之前在这里播下的一种藻类植物的种籽,会在合适的气温里努力让自己的根须长得旺盛,盘根错节之下在湖被冻结的边缘和土壤连接的地方,以巨大的须根形成一个一个孔洞。
有鱼会在这里透气。
囤在树洞里的食物只有大芋头,她当然不想吃一个可以交流的有灵智的东西的胳膊。
但如果他下次还这样的话
普普抿唇。
「对不起。
」
呼啸的风声里,耳边仿佛又响起那些叹息般的歉疚话语。
「我来的太晚。
」
太奇怪了。
只不过是听到这样的话,心就忽然跳的很快很快,酸酸胀胀得抽痛。
就好像她的心曾经认识这个漂亮的没脑子家伙一样。
普普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去想过去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会让她浑身都很难受,仿佛从里面打碎一样,搅得骨头生痛。
记不清第几个冬天之前,她第一次雪地里爬起来的时候,有很多声音环绕在身边响起。
它们好像是雪地里飘忽的精灵,又像是不见的魔鬼,反反复复强调的话语捉弄她内容不过也就几句。
哪里都没有你存在的需要。
没有名字,也没有身份,什么也不是。
你记得自己是谁吗,你不记得。
她想要反驳,却确实不记得,也就无从反驳。
想的头痛到炸裂
只想起来自己叫普普,大概是普普通通的普普。
哗啦哗啦。
湖边的水声将普普从回忆里带到现实。
她加快脚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