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树洞的空间就这么大,之前只容纳一个她,倒不显得小,现在多了一个高上她一头的麻烦,起来拥挤得很。
厄洛斯那只漂亮白皙的手上沾了被烧得滚滚的糊糊,红了一片。
“我想给你盛一碗。”
这个笨啊
普普紧紧抿着的嘴更绷成一条线,她自从出现在这里,从来没有接受到半分善意,到了嘴边的斥责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她拽起坐在地上的人,往树洞开了窗的那一侧走去,拿下堵着的树皮,抓了一把雪覆在那只烫伤的手上面使劲揉搓。
“我囤着的水只够喝的,用雪给你凑合一下。”
安安静静被摆布着的少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着她的手,脸上呆呆的,仿佛是忘记了痛疼。
普普松开他“是不痛了吗”
“痛的。”
这个反应过来才变脸一样挂上的可怜兮兮表情,一点儿也骗不了人好吧
普普拿起一团雪,重重地拍上了他的手背。
羊油不多,为了省着点用,普普很少在黑夜燃上,但今天,树洞里亮起了淡淡的一点儿光。
这里没有灯,有的只有杀死的羊身上割出来的一点儿脂肪,在夜晚放上一根晒干的草芯,勉勉强强用来照明。
普普晚上偶尔会做一些不费力气的活,比如将晾干糅好的毛皮缝起来制成被子或者衣服。
虽然技术并不好,但足够用了。
那个漂亮的像花一样,粉头发的笨手笨脚麻烦精。
尽管这个比喻浅薄,在雪地里也没有见过花,但普普就是这么觉得。
他坐在已经灭掉的火堆旁,安安静静地着她。
其实普普大概能明白,对方为什么老是这样着她。
从水里的倒影得出来,自己也不是很丑,但是
手上的动作加快,骨针穿过最后几个孔洞,抽紧之后一拉,然后打结,最后将手上勉强还行的成品放下。
普普见坐在那儿的厄洛斯依旧定定着,把手里的东西丢过去。
“你穿这个,上床睡,不然会冻死。”
“这是什么”
起来蓬松的白色毛皮摸到手里的触感却是溜滑,而且上面没有一根毛。
“大概是,鸟鱼人的皮。”
普普也不清楚那些人面鸟身,落进水里又变成鱼身的女妖叫什么名字,好不容易杀死之后,也没想过吃那种东西。
尸体留在那里,风吹雨打,唯独剩下来不烂的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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