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暂时也没有新到的客人。
周逾端着咖啡,按了接听键,找了个靠里的位置。
导师先是质问他为何不及时查看邮件,听到道歉又急火火地催道:“马上回复确认。
下午三点前就得上报了!”
三点差五分钟。
周逾叹了叹,也难怪导师会盯得这么紧。
“我的入站材料还没备齐,”
他压低声音,咬紧嘴唇想了想,“要不就不交了?”
这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本人可没有那么强烈的意愿在本校做师资博士后。
导师听出话里隐含的意思,带着怒气吼道:
“君子言而有信,不要让我太失望!
我办了住院手续,明天下午手术,有事情联系科研处的林老师!”
平心而论,周逾很是敬重导师。
不论是人品,还是私下待弟子的态度,都配得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的赞美。
他不好再拒绝,连连应着:“好,您安心养病。
我会把工作干好的!”
导师欣慰点头,要他记下林老师的联系方式。
周逾只带了手机和钱包,哪里会有纸笔。
只得匆匆地赶到收银处,小声问:“可以借店里的笔和纸吗?”
现成的笔是有的。
柳小妙手快,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一个小便签本,连同水笔一齐递给他。
周逾写完,又和导师道了别。
一口气喝完咖啡,拎起一袋果汁走到门边。
忽然又转身,盯着柳小妙看了看。
不知为何,总觉得她有些眼熟。
声音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大概是因为来买过一次东西?
他的酒劲上来了,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
那个收银的女孩也低头看着一本书,并没有在意他去还是留。
一大家子还在爷爷家里等他回去呢。
周逾没有心情在此逗留,把空纸杯丢进门边的垃圾桶,扭头走了出去。
“哥哥的酒量可真不行,”
周莹屁颠屁颠地扶着周逾进屋,贴近他的耳朵坏坏地笑:“以后得找个体贴的嫂子疼你呀。”
“少来调侃我,先把自己嫁出去再说。”
醉意是有的,一听堂妹的取笑,又挣扎着清醒了几分。
爷爷家的保姆黄姨早就把桌子收拾干净。
碗筷撤去,换了一套桌布,摆了玻璃果盘和山楂糕。
冯书琴忙着和弟妹讲国外度假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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