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老狗聪明,知道装孙子,我便不好再以大欺小了。
只能将他留给你了。”
白启面皮一抽,心头震动。
他这师傅做事确实很接近“无拘亦无束”
,突出一个干脆爽利,绝不拖泥带水。
感觉“教头”
威名如此之重,极可能是当年为黑河县武行立规矩,给那些三练高手留下太深的心理阴影。
否则杨猛这种老登,岂会果断认怂。
“武行结下的梁子,往往因为师门牵扯,关系复杂,最后形成盘根错节,世代积累的血仇,烦得很。
照我看,远不如用生死了结,省得后辈遭罪。
所以,你心里头要有一笔账,把仇家名字个个记清楚。
等武功高了,挨个打死,免得留祸患。
这才算斩断尘根枷锁,落得一身自在。”
宁海禅这话杀机十足,却又佛意深厚。
好似杀生的和尚,斩业的高僧。
“徒弟记住了。”
依照教头的说法,白启认真地在心里想了一本“无常簿”
。
上头排在首位的两个,应该是杨猛和林老六。
前者是扎在皮肉的一根刺,必须要除;
后者惦记自家阿弟,也非什么好人。
“咦,你心里头的杀性不小,平时藏得挺深。
好好好,我这番话跟你大师兄也讲过,但他太重是非黑白,不够冷硬。”
宁海禅眉毛挑起,好似能够觉察他人心绪波动。
“并非说明辨是非,厘清黑白不对。
只不过我等凡夫俗子,没圣贤那样的本事,无法在红尘大染缸里,看明白一条条对错。
();() 在意这些,就容易被规矩困住,难有蜕凡之机。
心若有藩篱,如何能超脱?”
白启低头深思,张口而出一句:
“人若不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罗天。”
“啧啧,这话有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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