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绰远远地裹着被子,躲在角落里许久,哪里敢睡,又哪里睡得着?
她等确定白凤宸真入定了,才悄悄披着被子往外爬了两步,掀起帐一角,往外张望。
要能找到件衣裳就好了。
房间很大,与其说卧房,如说一处寝宫。
房中家具摆设多,但都极厚重低调奢华,大多与书房里那张桌案一样,用了昂贵金丝黑檀。
一般富贵家,若得了一小块,许找个上好工匠,雕个致匣子,再嵌些名贵宝石,供在密室里,装些传家宝什。
可白凤宸,&xeoo用金丝黑檀做桌子,做柜子,做!
房间,巨大,雍容,沉冷,半点属于女温软痕迹。
沈绰盯着厚重绵软地毯中央,那只被扎成刺猬枕头,想了半天,决定冒险下了。
虽然墨重教过她许多种破除机关法门,但让她光着,披着一只大被,从一间机关重重大房子里逃出去。
再东躲西藏,避开摄政王府围捕……
算了,太狼狈了。
本座,本座骄傲。
她悄悄放下帐,又缩了,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向白凤宸身边挪了挪,探头瞧他。
他此时入定,身上就多了一层圆融光,该武功修至臻至纯所说那种先天罡气。
沈绰前世见过一些七八十岁所谓高手,也曾样光晕,但,都稀薄而浑浊堪。
谁像白凤宸样,如此浑厚纯净。
她暗自庆幸,那在澡盆子里第一次遭遇,她抵在他脖颈上银钗扎下去。
否则,罡气反攻下,震碎一身骨头轻,说定,当场就化作一血雾了。
过,碰你,看你总行了?
她从仔细认真地看过白凤宸,每次见面都在被恐吓和疯中反复切换。
世都说,他天下女子闺中妄想。
言下意,女们闺中,管寂寞寂寞,都喜欢想象着枕边他。
帐里,暗沉光线中,他闭上睛,凶她,飙,其实,真……生得太好了。
轮廓完美,五官致,盛极容颜,半神祗庄严,半妖魔魅惑。
那双睛若睁开了,天地间一切,就霎时间都失了颜。
白帝一族,无论直系旁支,她前世见过许多,一个个庸庸碌碌,烂泥扶上墙,欺软怕,只会摇尾乞怜,一个像他般模样。
姓白,仿佛都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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