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不理人,声音放的更轻,哄她道,“伤口还疼吗?”
苏云溪头一扭:“你不知道?”
都二十多天了,他三日请一回女医,每日早晚定时给她灌药,连带她新近的信期都一并给照顾妥帖,对她的身体情况怕是比她自己还要清楚。
“我又不能看,自然不知道,只能问你,除非……”
段铮露出一个颇有意味的笑容,“夫人今夜大义献个身,让我看看。”
“……”
苏云溪皱眉,“哎呀”
了一声:“还疼呢!”
段铮后退一步,抱着手臂,似笑非笑,静静看她演戏。
苏云溪自觉没趣,偃旗息鼓不说话了,垂下眼睛装可怜。
她知道,段铮就吃这一套,耐心等着。
果然,他叹了一口气,妥协了:“算了,再等等吧!”
有人就仗着他喜欢她啊!
不急不慢踱回桌前。
“不过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一件事,不知道夫人可否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段铮坐下,一只手里懒洋洋地转着一只细长狼毫笔,问她道,“那天,你是不是故意为听雪挡剑?只为了不跟我……”
“当然不是!”
她果断道,“我又不是傻子,不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吗?”
比起死亡的痛苦,她宁愿跟他洞房!
段铮不说了,给她一个眼神。
他不信。
苏云溪过来把猫放在桌子上,犹豫了一下,握住段铮的手,乖巧地仰脸看他,颊边梨涡荡漾,甜甜叫了一声:“夫君,你信信我嘛!”
段铮手中毛笔啪嗒落在桌上,心里一沉,知道接下来没什么好话。
“说。”
“听雪他吧……”
她说,神情变得温和,又认真思忖了片刻,才道,“他帮过我好多次,人嘛,不是应该知恩图报吗?有人说结草衔环以身相许的,那我……”
顿了顿,“又不能如此,只能尽力地为他做一些事。”
“而且,那么多的痛苦,他一个人全熬了过来,特别坚强,我想我既然有这个力量,就帮帮他,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为什么不做呢?”
“如此也算是积德了。”
她仍是一脸轻松,并没有把自己的伤当做多大的事。
段铮从苏云溪脸上看出了悲悯。
他想,他的确一直以来都没有看错,苏云溪对6听雪无意。
“可是夫人,你知不知道,在这世间没有男人喜欢自己的妻子天天为另一个男人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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