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的傍晚,潭城的天空飘起了小雪。
此刻,福禧巷的一家花店被砸了,顾菀和夏金金两名店员正蹲在角落里瑟瑟抖。
万籁俱寂后,一个身穿皮草、打扮精致贵气的女人,踩着一地狼藉走了进来。
当那极细的高跟将店里最珍贵的朱丽叶玫瑰贯穿时,顾菀心疼地皱了下眉头。
女人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们俩,几乎都不用开口问,就能在两个女孩儿中轻易找出“勾引”
她老公的狐狸精。
只因为那张脸蛋儿美得惊为天人、媚骨天成,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小女生的清纯与羞涩。
尤其是在受到惊吓的情形下,那双摇曳着泪光的杏眼,简直勾得人丢了三魂七魄。
第六感和嫉妒心作祟,女人揪着顾菀的长马尾把她拎起来,猝不及防的,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本就瘦弱的顾菀抗不住o斤女人的巴掌,直接被扇倒地。
花盆碎片割伤了她的额角,血液从皮肤上溢出流淌,犹如皑皑白雪中盛放的红梅,美丽但触目惊心。
女人不解恨,又用十厘米的极细跟踩着顾菀被打肿的脸蛋儿,再用力碾了几下。
“顾菀是吧!”
女人身形魁梧,说话声音却尖细,脸上因为医美过度而没什么表情。
“你跟鲁卓展到什么程度了,上床了没有?”
顾菀缩着身子侧躺在地上,惊恐的眼睛怔怔盯着门外极具氛围感的雪景。
她疼得像只缺水的鱼,微张嘴唇想要汲取更多空气。
“当小三还装他妈清高,谁给你的勇气?啊?”
顾菀蜷了蜷手指,唇瓣翕动。
她知道,女人口中的鲁卓,是常常来光顾花店的一个男人。
董卓年轻,和女人年龄差大,左不过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他也确实对顾菀动了心思,表白、送礼物、请吃饭、看电影,凡是能想到追女孩儿的方式几乎都试过了,可顾菀从礼貌拒绝到无动于衷,始终没给任何回应。
女人俯身靠近,愤恨的连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鲁卓私自挪用了我五百万的货款,花在你身上的,你今天必须一分不差的给我吐出来!”
顾菀委屈,除了在店内买花,她根本没允许董卓在她身上花过一分钱!
她抬起手,试图将女人的小羊皮高跟鞋从脸上移开,她想用正常人的交流方式来解释,而不是被人践踏尊严地踩到脚下!
蚍蜉撼树!
那一条大象腿都赶上顾菀一半的体重了。
顾菀的一声不吭惹恼了女人,她站直身体,不动声色的打开了手里那只宝石蓝色爱马仕铂金包,拿出一只小小的玻璃瓶…
她戴着驼绒手套,轻轻拧开瓶盖,蔑视顾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天生就长了一张狐媚的脸,专会勾引男人…”
“女士!”
蹲在角落里的夏金金战战兢兢起身,眼睛还在瞟着站在她身旁的保镖,“菀菀不喜欢鲁先生,没要过他的钱!
您…您明查!”
女人握着玻璃瓶的手顿了顿,那硫酸就漏了几滴在地上,出了嘶啦的腐蚀声,粉嫩的花瓣立刻变得乌黑…
“不用查,她那张脸就是原罪,我在为民除害!”
女人的眼角眉梢都透露着报仇雪恨的快意,“顾小姐,用硫酸长长记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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