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了看门头的牌匾,“杨府?这……怎么这么熟?是一千年前?我在这府上做过丫鬟,刚才说的就是这!
它是不是听错了,以为我要回去看被赶出来的那天?快关了快关了!
太狼狈了!”
花子潇握住了她来抢灯的手,在她耳际轻啄一下,声音轻佻说道:“别急,你看那是谁?”
二人隐了身形,看到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靛蓝色锦袍男子,黑用镶蓝宝石金冠束在头顶,腰间如意玉佩,手上金玉翡翠,贵气逼人。
镀金折扇轻摇,从指尖滑下两个玉扳指,扔到了蹲在墙角的两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怀中,才在小乞丐诧异的眼神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杨府的大门中。
沈明柔惊出了声:“原来是你!
你就是那个土大款!
我当时都没看清你长什么样,就被扣了个私通外男,狐媚贵客的罪名给打出来了!
真是冤枉!”
“是啊,你当时光顾着看我手上的手钏了吧。”
花子潇指了指远处那人手上那只蓝宝石手钏,与刚刚在家中见过的那只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了时光磋磨,颜色鲜亮艳丽了不少,阳光下闪烁着深蓝色海洋般的幽弱光芒。
沈明柔略有些心虚地说道:“不止……你当时两只手上金银珠宝、玉石玛瑙,走路都叮当响,迪拜富豪也没你那么夸张,不怪我没心思看你的脸。”
“我当时做的那行当,若是不外露一些,怎么能唬住这些迂腐的地方官。”
花子潇说完,又笑道:“不过,我也没想到,那个小财迷侍女居然是我未来的夫人。”
“你一直记得我?”
花子潇摇了摇头,说道:“我当时都没抬头看你,怎么会记得你?”
“我想也是,那个时候我就以为你有龙阳之癖,从来不正眼看周围的侍女,还替我们小姐惋惜了好一阵呢。”
“现在还惋惜吗?”
花子潇挑眉,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沈明柔总觉得周围有人看着不好意思,给了他一个很快的回应,就拉着他的手,跟着花孔雀一般的花子潇进入到了杨府里面。
“花帮主!
远道而来辛苦了!
快请坐,看茶。”
一位身着便服的老者,迎着花子潇进入到了厅堂,侧已经站着一个黑衣少年,恭敬地对着花子潇鞠了一礼。
“杨大人今日有客?是我来的不巧了。”
花子潇随意回了一礼,对着老者说道。
“不是客,都是自己人,这是我的内侄孟津,孟汐之,一直在京城,刚被圣上指派到这里,准备接我的班,做这江淮转运使。”
他说罢,又转向那黑衣少年,“汐之,这位就是江南一带漕帮的花帮主,如今外面匪患横行,咱们漕运都是靠着跟花帮主合作,才保证了粮草供奉能按时送达京城。”
“我在京城也听说过花帮主大名,圣上说起过花帮主年轻有为,有意授予帮主一官半职,为国家效力,只是听说您一直不愿接受,此次派我南下,又跟我说起此事,不知……”
孟汐之面带笑意说道。
他一边说着,只见花子潇面无表情地用帕子沾了手中茶杯中的茶水,在自己耳朵边缓缓擦拭,是为恶闻其声,洗耳之意。
杨大人是老官场,多年合作也知道花子潇对于官场深感厌恶,自己虽说是朝廷正经挂牌的江淮转运使,但是如今世道不太平,即便是挂着官旗的运粮船,一出护城河,便会被盗匪盯上,顺利上京的十之一二。
耽误了京城达官贵人的吃穿用度,便又要不分青红皂白降下罪来。
这些年全靠着花子潇的漕帮,以暴制暴,一路杀出血路,才能按时复命,自然是不敢得罪于他。
于是赶忙插进话来,让左右先给花子潇重新上了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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