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温阙的态度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当时我们刚刚进府的时候,驸马因为逃跑挨了打,是我在照顾他。
但是进了府以后,温阙便禁止他见任何人。
我们当时年纪虽然小,但我还记得当时他十分外向,甚至胆子也很大,几次带头从郑全手里往外逃,因此郑全对他便格外狠。”
“但是当后来我远远地再见驸马,不仅他的伤没有好,整个人的性格也变了好多,还开始忘记很多事情。
他不记得他跟我说过的话,不记得家乡在哪里,甚至在他的记忆里,只剩下了温阙。
可笑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当了贵人,不屑于与我打交道。
如今想来,只怕是温阙的功劳。”
“当时你在做什么?”
萧辞问道。
竟然有人会惦记自己?秋儿心里觉得荒唐却又感激。
“当时郑全选的小孩子,长相都颇为秀气。
这样的小孩子,被卖来卖去,殿下觉得能做什么?温府里,有很多零碎的药物,郑全在我们身上都用过。
你看我的样子,好像只有十五六岁,但是我其实早就过了二十岁了。
但即便这样不人不鬼,我好歹还活着,其他人都已经死光了。”
“最后一个问题,西山上,为什么要推温言下山?”
“我们这群人,一直在郑全手里讨命。
殿下听说过相思相生花吗?”
“那是什么?”
“一种奇药,用来控制我们的。
不过好在我已经得了解药,不足为虑了。
郑全死之后,我们就成了没人管的野人。
当时我以为我快要死了,便想再见一个人。”
“所以你想到了温言?”
“我们一起逃跑,一起挨打,一起被卖进温府,凭什么他成了锦衣玉食的驸马,我却变成人人可欺的贱货。
换成是你,你要死了,难道不想在死前问一句为什么吗?”
如今秋儿不必死了,当时的一切看上去就像个笑话。
萧辞听着,心里钝痛一片。
但是秋儿却不以为意。
“如果殿下想要借此引罪温阙,秋儿自然听命,即便是朝堂之上,只要殿下想要,秋儿也敢说是他指使。”
秋儿试图往萧辞的方向爬上几步,却终于因徒劳而作罢。
“殿下,秋儿只想留下。”
他的确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即便这些日子担惊受怕遭了不少罪,此刻又是阶下囚的身份,但是他眼角一挑,还是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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