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敢这么大胆地叫她了?
萧辞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歪头靠在温言的肩窝里,轻轻蹭了蹭。
“好大的胆子,从来没人敢这样叫我。”
萧辞语气温柔,温言心里突然觉得这样叫她极好,而且好像理所当然就应该这样,莫名任性地不想改。
他调整了下呼吸,在黑暗中用低而缓的声音继续道:“我做了一个梦,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刚刚来京城的日子。
可奇怪的是你也在。”
“只有这个吗?可还梦到别的?”
温言耳根一红,不知道怎么回答。
萧辞侧身抱着他,头轻靠在他的右肩,睡意朦胧中微微勾起嘴角,带着不甚清醒的鼻音说道:“温言,我也做了一个梦,梦见这世上有一人与我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他的心里眼里,就只有我这一个人,再分不出一丝闲心。”
她闭着眼件凑在温言耳边,呼出的气息让温言浑身都痒痒的。
“我活了这么些年,就只做了这么一个好梦,你可千万别让我落空了。”
香炉里的安神香只剩下最后一丝余温,昏暗的帐子中,温言轻轻转身,抱紧了萧辞。
直到上了马车,温言还有些迷糊地问道:“阿辞,昨晚真的是梦吗?”
萧辞长眉一挑,看向坐在她身边一脸不信的温言,回答道:“你问哪一个,你的还是我的?”
温言脸色一红,没有回话。
接近京城的时候,护送的军队便从越州军换成了禁军。
但无论是谁,这次回京城的路都是一路畅通。
再几日后路上便繁华了起来,萧辞撩开车帘子,远远地便看见京城巍峨的城门出现在视线的尽头。
温言虽然一路舟车劳顿,但是唐门伤药疗效甚佳,伤痛不仅减轻了不少,连精神都好了。
倒是萧辞,话越来越少。
城门外早有长公主府马车候着。
萧辞惦记学子闹事,让包小壮和妙歌陪着温言先行回府,自己则和凌玉换了车,径直前往宫门方向。
到了宫门外,情形却跟她的想象天差地别。
干干净净的宫门口,只有正常路过的百姓。
说好的上百学子静坐请命呢?
直到马车驶近了,才在朱红巍峨的宫门下看到一个羸弱的身影。
那人一身太学学子打扮,头戴木簪,端正地跪在宫门外,日光下那身白衣有些刺眼。
此时刚过正午,虽未到盛夏,但是日头也有很有几分炽热。
不知道他跪了多久,那身影微微有些晃动,但是脊背却依然挺直。
马车在他面前停下,凌玉扶萧辞下了车。
萧辞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他大约是二十上下的年纪,眉眼间神色锐利。
也许是跪久了的原因,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红色,额头被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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