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帕接过来,故意语气轻松地道:“哟,还真哭了一夜啊?”
妙歌原本好好给她递个帕子,一听她这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心头气又不打一处来。
她一咬牙,直接把帕子狠狠摔在萧辞身上。
“我有什么好哭的?疼的不是我,伤得也不是我。”
她才说了两句,眼圈便又红了,索性一扭身出了卧室,到外面准备药去。
她才一走,萧辞脸上那强挤出来的笑便再也挂不住。
手里帕子的温度刚刚好,她进了床帐,探身轻轻给温言擦了满头的薄汗。
“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看看妙歌。”
终于看着他睡得稍微踏实了一点,萧辞才起身离开。
外厅里,妙歌已经关了门,准备给萧辞右肩上药。
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一个个往外拿,有宫里御医开的,也有唐毅留下的,妙歌手里拿了一大堆,一时都不知道用哪个好。
“好不容易才养得有了一点起色,这一下全都前功尽弃了。
要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萧辞最怕妙歌掉眼泪。
“妙歌,别那么担心。
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我这身份平时没什么用,但是唯一的好处就是府里仆人一大堆。
你看我手都不用动,吃的穿的就都送到眼前了。
我要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你就跟着我一辈子呗。”
妙歌用红的眼睛狠狠瞪她一眼。
“呸,谁要一辈子跟着你,做你的白日梦吧。
长公主府要是没了,我收拾收拾东西,去乡下买个小宅子,过自己的日子去。
你不是老说府里的金山银山都留给我和凌玉吗?现在还算不算数?你看看有钱了谁还稀罕天天跟着你?”
“给你给你,都是你的,随便你们拿,搬空了才好。”
相比于看妙歌趴在自己床前照顾自己,萧辞更喜欢看她骂人。
她笑着拉开了衣领,露出包着药的肩膀。
“行了,不说这个了,你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及时?按说你们至少还要再有半天才能回来。”
凌玉在门外敲了敲门,然后闪身进到屋里。
“这个还真的是要感谢妙歌。”
凌玉替妙歌答道。
凌玉来了,妙歌索性低头专心上药。
凌玉大方坐在萧辞旁边。
“您还记得越州军的梁安吗?就是那个有个小妹一心想嫁去京城的。
妙歌去见她的时候,无意间听说越州军有一个轻骑营,近期换防正好在这附近,领兵的是那天射箭的韩泽。
若不是他三箭断了秦铮的兵器,只怕我和唐毅联手都不一定能站到便宜。”
萧辞歪着脑袋想起了当天那个银袍长弓的年轻小将军。
“我记得他,箭法的确不错。”
凌玉也跟着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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