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何使用,便全由长公主定夺了。”
萧辞捧着两本相似的鱼鳞册,越看越便越心惊,鱼鳞册上的信息已经不是有出入这么简单。
大俞对于家中有生员的人家可以减免部分田税,若中了举人,则可免除全部。
但是看这册子上,明显是有人将附近农户的田地归入自家上报,再按照低于朝廷税收的比例收取租金。
这样一来,原本的生员一家倒是成了掮客,横在了朝廷和农户之间。
而这册子上面写的盐亭县,便是温阙原籍所在。
萧辞有些担心。
“若是从这些生员身上动手,是否会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毕竟去年江南才刚刚闹了一场,她已经心生倦怠。
李其镶不在意地一笑。
“这是偶有一人为之而已,关天下读书人什么事?”
见萧辞还是面有犹豫,他便再劝道:“公主放心。
就事论事,即便没有长公主,此人也是藐视皇恩在前,作假瞒报在后。
此刻处理,他并不冤枉。
老臣知道长公主的意思,此事绝不牵连他人就是了。”
萧辞淡淡一点头,合上鱼鳞册,退还给李尚书。
“既然如此,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便有劳李大人了。
另外,此事毕竟是地方官员的失察,想来也不关温相什么事,对吧?”
李其镶在朝堂打滚年头多了,萧辞只是开了个头,他已经把证据全都找扎实了。
但是萧辞这样一提,他反而犯了难。
“殿下的意思,是连温相也撇出去?”
萧辞模糊地一笑。
“不错,地方人口核查不严,当其冲是地方官员的失察,温相毕竟高居朝堂,虽难免有疏漏,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过。”
“可是咱们做这些,最终难道不是为了……”
他没有明说,但萧辞心知肚明。
她摇了摇头,放下鱼鳞簿子。
“这件事说大可以大,但是仅凭如此,还扳不倒温阙。
但是积毁销骨,既然我们手中有了铁证,不妨先用着,一天天,一件件,总有一天,这老狐狸会坐不住。”
“那如果温相出面阻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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