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还未明白事理、开智的小昙花,亦是不行。
是他方才疏忽了。
他只记得下了隔音罩,却是忘记了,原是这房门并无上锁。
好在萧云谏手忙脚乱间,却是没忘他风神的风度。
他说道“这事情与你无关,你即是说练好了,便施法来让我瞧瞧。”
小昙花还是想,可扯着脖子瞧了两眼,总是被凌祉挡了过去。
他嘟起嘴巴,回忆着萧云谏昨日教诲的功法,施展起来。
可到底还是不熟悉,中途顿了几瞬,叫整个功法并没有全然完成。
小昙花有些可怜巴巴地站在原地,为自己辩解道“我方才在外面已是练得很熟悉了,只是进来只是进来”
他想说,只是进来瞧见萧云谏二人动作古怪。
可又抬眸见了凌祉冷冽的目光,默默地闭上了嘴。
他垂着头,说道“是我没有练仔细,我再去练。”
萧云谏嗯了一声,眼眸却是笑着的“你已是很不错了。
不过一日,便练到如此境地,比我当年还是要强上许多的。
只是要仔细、认真些,不要被旁的事情叨扰。”
小昙花一一应了。
又听凌祉训诫道“风神殿下说得对,有些事情如过眼云烟,莫要叫其影响了你的修炼。
不过他却又一点未曾说对,即便是你修习得颇快,可到底还要注意,下次莫要再错了。”
小昙花瘪瘪嘴。
萧云谏说他,他乐意应着听着。
可凌祉他却有几分叛逆,但仔细琢磨着凌祉说得又全然皆是正确,只得听之信之了。
送走了小昙花,萧云谏知晓这次他定然是不会再回来。
可却也没了方才的兴致。
他恹恹地着凌祉,唇角向下撇着“可当真是吓死我了。
凌祉,你可晓得我方才觉得,我甚至要抹除了小昙花的记忆去。
只是又想着,他到底是才开了蒙的,哪里又会真的懂得这些。
等他真的懂得之时,却是不知道几百年后,恐怕早便也不记得了。”
凌祉坐在床檐上,有些歉意地垂着头“阿谏,是我的错处,是我忘记了将门也上锁。”
萧云谏鼓了鼓嘴巴,揉着酸胀的额角又道“那你要是非得这般言说,那我还不应当在这个时机对你”
凌祉这回倒是接茬得快“应当。”
萧云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遭,惊得忍不住瞪圆了眼睛。
随即,笑得前仰后合的。
他抽着嗓子说道“师叔,此句应当,若是有什么法子可叫他留存下来,我更是想要多听几回。
可奈何,我没什么法子把你这句话记录下来,可当真是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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