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陶风清眼底的温柔太过,还是刚起床还没有洗漱,顶着乱糟糟头发的他看上去少了许多凌厉,还是昨晚亲眼见过他被喝醉的陶贺整的很是狼狈,总之,余贤的胆子莫名膨胀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二哥,看饱了吗?还要吃包子吗?”
当陶风清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余贤有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
陶风清从他手里的小蒸屉里拿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另一只手在他头上薅了两下,直了身子进屋去了。
余贤腿一软,想跪下。
林霜降盛好了粥,看见陶风清径直坐下,又看了一眼两口被他塞进嘴里的包子,眉头皱了一下,想说什么还没说,就听陶贺毫不掩饰的嫌弃道:“你洗漱了吗?”
“饿。”
陶风清说完还抬头看了林霜降一眼。
林霜降被他这一眼看的脸又烫了,头还有点晕,觉得自己可能昨晚没睡好,一大早的过来受了凉,否则也不会看陶风清一眼就莫名其妙的头重脚轻。
于是小岚将姜汤端给陶风清的时候,她也给自己要了一碗,驱驱恶寒。
这是二奶奶一早亲手煮的。”
小岚还特意说了一句。
陶风清没发现自己端碗的时候,已经喝过姜汤的三个人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眼睛一眨不眨古怪的盯着他看。
陶风清没什么表情的喝完了,林霜降也放下了碗。
“二爷,好喝吗?”
安宁顶着额头上的大包,凑到他身旁小心翼翼的问。
“姜汤不就这个味吗?”
陶风清已经开始喝粥了。
安宁眼抽抽了两下,心道:你是没喝过正常的姜汤吗?
林霜降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好喝?”
“没有。”
陶贺几人齐齐回答,都在桌边桌下开始吃饭。
一餐饭,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竟没有人再说一句话,气氛尴尬,可又像比尴尬更加微妙的难以忍受。
这种难以忍受的感觉,一直到林霜降带着春寒她们离开铺子以后才结束。
“哥,我怎么觉得二爷跟二奶奶有点怪?”
目送林霜降的马车离开,余贤长舒一口气之后问。
陶贺白了他一眼,“废话,我有眼睛看不到啊?”
“怎么回事?”
“你都说是他们两个怪了,问我,我怎么知道?二爷不在里面吗?你自己去问不就行了!”
余贤:
他错了,不该跟一个酒还没醒的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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