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从来不在娘的面前替他们说话。
可他每天半夜都会将他们两个叫到书房。”
白仙儿冲林霜降笑了笑,“这是背着娘做的事,所以每天他们学到多晚,我就会在外头守到多晚。
在书房里面的二爷和陶贺,和大家白天见到的判若两人。”
“大爷他”
“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
白仙儿说着摇了一下头,“不,就算他身体很好,他也会这样做。
大爷跟我说过,说二爷聪明大胆,陶贺稳重细心。
如有他们两个在身边帮忙,陶家的生意一定会越做越大。
可是他不能让娘和二婶婶不高兴。
他能做的就是将自己会的,倾囊相授。”
“所以,你该明白,为何这家里的每个人不管如何荒唐胡闹,如何自私自利,二爷从来都不会说一个字。
因为这些家人是大爷在乎的。”
林霜降脚步停下看着她,“所以,嫂嫂和二爷一样,宁可自己辛苦委屈,也要顾着他们?”
白仙儿自嘲般的笑了一声,“我能做的很少。
我知道娘心里大概想些什么。
这一大家的人是大爷想保护的。
可二爷也是大爷的亲人,是他最看中的弟弟,如果他知道,他的家人这样为难二爷,他一定会难过的。
我是为了不让二爷辛苦,可更多的是为了大爷。”
“你从沙洲过来,路经湘南,想必也多少知道些。
二爷当初接手陶家的生意,那时候的陶家铺子里根本不可能拿出那么多的钱让他去铺平那条山匪当道的商路。
娘也根本不会同意他这么做,更不要说拿了铺子的地契让他变卖了。”
白仙儿的声音低低的,似是梗了什么,“那时候,二爷应该很难。
我都不记得,看到过多少回,安宁和陶贺那样扛着二爷回来。”
她伸手拉住林霜降的手拍了拍,“和二爷好好的,我瞧得出你嫁进门之后,二爷脸上的笑容真了许多。
不跟从前似的,就算他在笑,也没人敢跟他亲近,总觉得那笑容像是一张面具,隔着一道沟,好像很容易就能跨过去,却谁也不敢先跨那一脚。”
林霜降一夜没怎么合眼,天一亮就让青梅准备了醒酒暖身的汤,带着春寒和小岚去铺子里了。
他刚到铺子门口,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陶贺,看见她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二嫂这么早怎么到铺子里来了?”
“给你送些醒酒的汤。”
陶贺又是一愣,回头问睡眼惺忪的余贤,“我昨晚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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