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总是这样喜欢往夫子面前凑,一贯做派就是讨好卖乖。
三分努力,十分显眼,都是些表面功夫。
眼尾压着一丝不屑,跟着朝明殿的小公公去吃饭,总有一天他会撕开他的伪装。
见屋子里的人都走完了,江霆霄磨磨蹭蹭东张西望坐到了夫子旁边压低声音“对不起”
他知道夫子很伤心,也许是因为他的字太丑,也许是因为他上课走神,左右不过是他惹的。
“请你吃糖葫芦行不行。”
他昨天在江姐姐那里得了一根还没舍得吃。
元娄捏着刺杆的手一顿,眼神晦暗不明,扯过捏在江霆霄手里的袖子“别来这套,多写几个大字就行”
耳根滚烫,老了老了还让一个孩子哄。
见夫子还愿意和他说话,江霆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扯过夫子的袖子“夫子我请你吃糖葫芦,你等我。”
起身小跑着往外跑,元娄抬眸看着桌子上写了一半的大字。
手上的毛笔摔在桌子上,起身追出去,那里是在哄他,明明是不想写大字。
江霆霄捏着红肿的手心,跑的更加快了。
…
插进田里的青苗经过一场场大雨的洗礼,终于抽出了花穗。
加了蚕丝的被子换成了薄薄的一层丝绸,江蔓侧身撑起手臂,涂着红色寇丹的指尖在男人的眉心滑动。
灵泉长期的滋养,把压在脑子里面的血块软化,江蔓脑子里闪过的画面连在一起。
那天厉沉上马离开了以后,她站在山顶上想要找个地方避雨,结果雨水泡软了地面,一脚踩在松动的石头上滚了下去。
在睁眼就到了宋家,还失了记忆。
贴在男人耳边小声的告诉他“我喜欢你,最最最最喜欢你”
坐起来,用灵泉水打湿帕子,在男人手心上的疤痕擦拭,手心原本是身体最不会留疤的地方。
也不知道当时得有多痛。
摸了一下男人的冒出来的胡茬子,体贴的拿着着刀,准备心疼一下她的男人。
寒光闪过眼皮,厉沉忽然睁眼,看着小姑娘举着一把刀在他脖子上比划,瞳孔瞬间瑟缩,睡意瞬间飞走。
他承认昨天晚上的要求有点过分,可还没有到弑夫的程度吧!
刀锋在瞳孔里放大,小姑娘手里的刀稳稳的落在下巴上,刀口划过黑色的胡茬出响声。
“你为什么不躲”
她刚刚明明看到男人眼睛里的片刻惊诧。
最后一刀落下,转身拿了块湿帕子把脸上的胡茬子擦掉,抹了层自己用的花油润润。
“为什么要躲?”
厉沉反问,如果是她想要他的命话,他是愿意的。
坐起来,搂着女人的腰,靠上去,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江蔓搂着男人的脖子“去哪?”
厉沉没有答反而起身起盯着挂在床边的衣裳转身扯开嘴角,露出里面的牙齿,眼睛里是江蔓从来没有见过的笑。
好似太阳照在了眼睛里张开手要求“你帮我穿衣服好不好。”
江蔓情不自禁的跟着笑“好”
手指抚过衣服上繁杂的花纹,最终落在胸口上的金蟒,取下来。
这还是江蔓第一次给男人穿衣服,踮起脚把脖子上的扣子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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