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答道“是,转过年就该十五了。”
“是个大人了,”
皇帝点了点头道,“朕今日听说中了举,还是涂州解元,倒是个有能耐的好孩子。”
李铮听皇帝突然提起金堂,心里一突,不由向李恪。
“那孩子聪明,只是平日若没人着,便有些惫懒,当不得父皇如此夸赞,”
李恪说这话时,声音没什么起伏,若非见他软和下来的脸色,还真难叫人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是金堂那孩子”
皇后放下杯盏,向李恪道,“本宫当年见他时,还是谢夫人抱着进宫的,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上一见。”
“隔日待他进京备考,叫恪儿媳妇带来一见就是,”
皇帝说着,又道,“明年便是会试之年,若他进京赶考,只怕就要是本朝最年轻的进士了。”
“父皇也太得起他了,”
李恪不知道皇帝为何这样抬举金堂,忙道,“那孩子考会试还欠些火候,儿臣预备压他两届再考。”
“也好,他年纪轻,便再等两届,才不过刚刚加冠,多历练几年,做事也更稳妥些,”
皇帝说完,又同皇后道,“令仪转过年也要满十五了,到底该相起来。”
皇后闻言道“皇上心里可有了人选”
皇帝了一旁李恪一眼,道“朕原先瞧着谢闲不错,年纪和令仪相仿,朕也能多留令仪几年,如今眼见那孩子越发出息了,倒和令仪不堪配的。”
“便是堪配,只怕两个孩子也不成,”
皇后想到令仪当年就已经拒绝了一回,此时皇帝又把这事拿出来说,必然也不是真心想把令仪配给金堂,怕只是另有想法,便指着李恪道,“金堂那孩子打小在恪儿府里玩大的,恪儿只把他当小儿子管教,如今您陡然要叫他做恪儿的妹夫”
“这倒是朕没先打听清楚了,”
皇帝说话时也不觉得遗憾,只又转回来道,“令仪那孩子主意大,你给他挑驸马时,务必往那性情温和的孩子里挑,倒不必非是长子。”
“臣妾记下了,”
皇后心知这样的人选必然不会合令仪公主的意,却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令仪是公主,日后出嫁也另有公主府在,只要她拿捏得住驸马,日后的日子便不必愁。
皇帝对令仪,不管有没有算计,到底是有真心在的。
等皇帝走后,皇后才同李恪道“令仪选婿之事,你不必插手,免得皇帝疑心于你。
等到人选大致定了,再查一查那人可有没有什么隐秘不足,便是你的护妹之心了。”
李恪点头应下,又道“母后不如先同令仪知会一声。”
“是该先告诉她,”
皇后叹了口气道,“怕只怕皇帝其实早已定了人选。”
李恪见皇后眉头染上轻愁,不由宽慰道“不管定没定下,母后只做不知就是。
只要皇上没说出口,便都还有机会。”
“也是,”
皇后想了想道,“令仪那孩子,最是知道如何叫皇帝收回成命了。”
母子俩再说上几句,李恪便领着李铮起身告辞,只说过两日得空再过来。
皇后让身边女官送他们出门,又另让人去传令仪过来说话。
李恪父子回到家中,便得知金堂又送了信来,里头还附了一首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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