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且看我将那酒摘回来,给你泡果子吃!”
他策马如风,一下子就冲下了小坡,就这般往草场去了。
明镌的身影化作小小的一个点儿,明锦有些看不清了,情不自禁地将青帷纱撩了起来,定定地跟随着阿兄的身影。
她看阿兄鲜衣怒马的模样,眼底的担忧渐渐散去——是了,这可是她的阿兄,若非出了腿疾的变故,怎会在这两年如此消沉?
如今沉疴已去,他当是出鞘利剑,锐不可当。
倒是云郗察觉到她似乎有些怔然出神,目光的关切与与有荣焉下,藏着一点儿歆羡。
于是他问:“殿下可会骑马?”
明锦上马车的时候本打定主意,不搭理他一句话,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看他一眼,摇摇头,话语之中不无遗憾:“不会。
我自幼体弱,在观中不是养病便是读书写字,从未上过马儿。
父王母妃怜惜我,怕我学骑术的时候伤着身子,也不曾指派过教习先生。”
她平和地说着,云郗却还是察觉到她这话下隐着的向往。
他刚想说什么,便注意到小殿下挪了两步,接着往下头的草场看过去,应当是还在追着兄长的身影看。
倒是明锦如此挪动了下,衣摆与大袖跟着晃了晃。
云郗瞧见她氅衣下一抹翠色一晃而过,很快又藏入了她层层叠叠的衣裳之中。
他不由得一挑眉——原来倒也不是朴素,只是悄悄的,不想叫他或者旁人看见了。
云少天师本平静无波的眼底经不住染上一点儿愉色。
明锦的视线还停留下下头的明镌身上,却小小声地问了一句:“少天师可会骑马?”
“略懂一二。”
要是以前,明锦恐怕还信了。
但是如此,在这位云少天师口中听得的,和他自己有关的消息,恐怕都要升好几级看——毕竟父王这两日在背地里悄悄和她大倒苦水,说是自己和他说了假话。
父王抱怨,说自己与他分明说的是云少天师棋力尚佳,可不想和他手谈几局,皆与对方战成了平手。
父王棋龄数十年,初时恐怕还看不出来,再下了两把之后,顿时回过味来了,这位少天师,分明是在让着他。
堂堂镇南王怎肯接受小辈让着他?于是顿时勒令他拿出全部实力,然后毫无悬念地败了。
父王不服,再战三局,无一例外,皆是败了。
这事儿出来之后,父王直呼“尚可”
也太过谦逊,连连和她说了数日,然后又每次都将云少天师逮过去陪他下棋,乐此不疲。
明锦遂转过头来看了云郗一眼,嗔怪道:“这话我可不信。
当初在观中,云少天师也说自己对棋也不过略懂一二,我是当了真了,也就这般告诉父王的。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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