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锦正想说什么,正好听得外头扑通一声,竟是被拿下的舅母等人扑到门口来了,恶狠狠地盯着崔沅沅:“殿下可不要被这小蹄子骗了!
她和她娘,满口都是说的谎话!”
“舅母!”
崔沅沅看到她便不得生啖其肉,咬牙切齿。
“你别叫我舅母!
要不是你娘拿金银哄骗了我夫君,我家哪能凭空冒出来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污了我家的名声!”
那妇人却不怕她,她嫌恶地看崔沅沅一眼,然后立即扑倒在明锦面前,一股脑说道:“殿下,事到如今,实话同您说了罢,这崔沅沅,根本不是我家的外甥女儿——甚至她那个娘,也并不是我家的人!”
崔沅沅没想到她竟无耻到这个地步,浑身都气得颤抖起来:“你这恶毒妇人,怎敢这样侮辱我娘!”
“不是就是不是,我还骗你不成?”
妇人朝着她嗤笑一声,“你娘和你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却不知道你娘就是个不要脸的骗子!”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传了我家坊间邻居来问!
崔沅沅的娘,哪是什么主人家开恩放出来的奴才,她是从大户人家逃出来的!”
妇人开口,竟说出这样一桩事来,“崔沅沅,你别瞪我,你不如好好想一想,你娘若是真的放出来的良籍女子,又会吟诗作对,又会读书写字,怎么连个乡里坐堂讲课的女先生都不敢去?明明一身本事,却整日赖在家中坐吃山空,不就是怕自己身份泄露吗?”
她说着说着,也不管崔沅沅面色愈难看,一股脑全说了。
她虽然面目丑恶,说的话也有些乱七八糟,却也勉强说了个囫囵的故事出来。
她说,崔沅沅的娘,崔小娘,压根不是他们崔家的人。
崔小娘十几年前,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崔沅沅,找到了她家男人,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将自己认作小时候被卖到牙行去的妹妹。
他们乡下人家,从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之间利欲熏心,昏了头便答应下来。
可是后来,她越觉得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妹妹越看越不对劲。
这妹妹手上柔嫩的很,一点儿茧子都见不着,如果按照她的说辞,她是小时候就被卖到牙行去的,那必定是吃了很多亏受了很多苦的,怎么可能一双手如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这样金贵?
她又说,她本来也不是不容人的个性,可是这崔小娘待在家里头,整日连门都不肯出。
她也想着给她寻一寻活计,她也好收些钱来养活自己和女儿。
可是粗活她是半点不会做,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连看个杀鸡都要吓得起不来床;至于那些要正经上工的精细活,无论怎么劝她,她都不出去。
既不做工,她便想着把她嫁出去,虽然是死了男人还带着孩子的寡妇,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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