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孩子的名字和出生年月都告诉我,我给她刻上去,让关公大帝保佑她。”
可惜,他直到最后也只知道对方名叫了了,年龄不详、出生地不详、有生之年能否见上一面也不详。
但出于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师侄的重视与宠爱,觉悟便将他收的徒弟都归于了“了”
字辈。
了无是他的第一个徒弟,他希望这孩子无忧无虑,所以叫了无。
了拙是他的第
()二个徒弟,他希望这孩子抱朴守拙,所以叫了拙。
了尽是他的第三个徒弟,他不想再收徒,便将关门弟子取做了尽。
三个徒弟进门前,觉悟都告知过,他们上头还有一个小师兄。
至于去哪了——不知道也不许问。
于是,片刻后,刚下工的了了,手机疯狂弹出申请消息。
了无:小师兄快加我!
了无:小师兄我是了无啊!
了无:小师兄,你瞒我瞒得好苦啊!
了了一头雾水,这人是疯了吗?
——
用完餐,裴河宴送觉悟去机场。
玩笑过后,觉悟重新拾起了几分当住持的架子,温声询问道:“我让了了来画壁画,你没意见吧?()”
席间,觉悟已将在普宁寺和了了的会面一字不漏地反复说了三遍。
也难为他,到这时候了才想起问问他的意见。
如果不是出于私人感情,我没什么可反对的。
?()”
裴河宴看向窗外,远处已依稀可见机场的灯光,璀璨异常。
他似出神了般,凝望着那抹灯光,久久没有回头。
“怎么可能夹带私人感情。”
可如果说完全没受影响倒也不太可信,人活在世上,为什么要有亲人、朋友和爱人,谁也不能彻底一个人生活,越是入世便越容易俗务缠身。
如何在这之间取舍,一直是个深奥的学问。
“不过这事也没这么快定下。”
觉悟看了裴河宴一眼,话锋忽转:“她履历太浅,资历就更不用提了。
我对她了解不多,有所好感也全是出于了先生和你的缘故。”
裴河宴低头,转了转指间的那枚玉戒指,没接话。
见他始终一副避嫌的模样,觉悟也有些吃不准他对了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两句啊。”
裴河宴沉默了一瞬,才回答:“跟她有关的事,我很难不去干预。
明明她自己就能做到,我一插手,她会觉得受了我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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