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个夜晚的梦里。
她梦见还在南城那个酒吧走廊,他捏着自己的后颈与自己接吻,当她动情迷离时偏头。
却一眼见了站在旁边冷眼观的岑颂宜和妈妈。
然后她们把她关进了一个永远也爬不出去的地牢,锁链和手铐禁锢着她,永世不见天光。
岑芙每次惊醒都会惹出一身冷汗,尽管抱紧了自己,可手指依旧忍不住发抖。
她只期盼许砚谈只是一时兴起,这种随口而来的兴趣会随着时间消去。
让各自都回到该在的轨道上。
这天下午五点钟下了选修课,她收到纤纤的微信,让她去明德楼一层报告厅,说是有事跟她说。
一楼报告厅今天没有活动,门一半随意敞着,里面有若隐若现的空荡声音传出来。
应该是有学生自发在里面使用。
岑芙一边走进去一边纳闷呢纤纤一个传媒生没事来他们法学系的明德楼做什么。
一眼望去,远处中央台上摆着两处对辩台,一侧坐着四个学生,似乎在做辩论陈述排练。
而台上有一抹颀长挺括的身影出众到无法被人忽视。
许砚谈靠在另一侧对辩台的桌边,半倚半站那么环胸杵着,垂着眸子盯着半空,却是在用耳朵仔细地审视那四位辩手陈述的全部内容。
即便离得远,岑芙一眼就认出他。
呼吸下意识屏紧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想走。
而这时候坐在后排的纤纤到她进来,小声招呼她“蝴蝴这儿”
岑芙生怕她声音再大点儿被许砚谈听见,于是拿挡着脸猫着腰走过去,边走到她身边拉下靠背椅边斥她“这个点你不去食堂排队,在这干嘛”
“哎呀,下周咱职业规划课要辩论嘛,听说校辩论队特别厉害,我寻思过来取取经。”
纤纤说着,顺便把帅哥这一点目的隐藏了。
“许砚谈。”
纤纤给她指了指台上,小声感叹“他好像是来指导他们的,刚才我听半天了,你可不知道他教训人的时候哎呦好凶的哦。”
“我一个门外汉觉得他们已经讲得很头头是道了,结果许砚谈一开口把他们辩论稿里所有问题全挑出来了。”
纤纤端正身子抱起胳膊,学起许砚谈的架势,眯起眼睛装模作样学他刚才“说了多少遍揪着一个点打,抠细抠死。”
“下次要还是这个水平用不着找我了,我是来听辩论的,不是听老太太扯闲天,东一块西一块的。”
说完,纤纤自己打了个寒噤,随后又露出一副花痴相“虽然凶,但好帅,嘿嘿。”
“他们都听他的,好像很厉害。”
岑芙靠着椅背,眼皮耷拉着面无表情,难以有什么好感,略带个人情绪地默默来了句“谁知道是不是假把式,我他就是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喂,你不了解别人不要乱说好吧”
一道女声毫无征兆地插入她们的对话。
岑芙和纤纤同时往她们右边去,这才发现有个女生坐在她们右手边隔两个座位的位置。
似乎已经在这里听了很久了。
女生虽然容貌平平但是妆容精致,即便已经临近十月末依旧穿着短裙。
纤纤回头,对岑芙用口型说了个名字,“卓佳佳。”
岑芙蹙眉,并不认识这个人。
卓佳佳用眼角扫了一眼岑芙,“与其诋毁别人是纨绔子弟不如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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