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无月的深夜,两点多钟的时候,东棉花胡同路口的“二副”
,竟然亮起了灯。
这家小商店的门口处还停放了一辆吉普车,车旁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保卫干事,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平日里负责商店经营的周姐没了踪影,坐在凳子上取而代之的是轧钢厂治安处的赵科长。
赵科长看着份手写的报告,学着刘主任的作派。
他摇晃着头,不断地呵呵冷笑着:
“今儿这出戏,算是值回票钱了。
起码知道他俩是哪里派来的。
雪山千古冷,独照峨眉峰。
呵呵,这反动派头头的著名诗词,十来年都没刊登流传过了。
一个牧民家庭长大,一个三代雇农出身,他俩对这诗还熟的不行。
这贼不打三年自招啊………”
“我觉得你多少有点小题大做、神经过敏。”
赵峨眉急于表意见,打断了赵科长的话:
“反正我觉得不像,这傻柱身上没半点功夫,手上也没枪茧,菜倒是烧得挺好吃的。
可这敢当特务的,不能只学做饭吧。”
赵科长见赵峨眉敢质疑他,瞪着眼睛说道:
“你怎么敢保证他身上没功夫?”
赵峨眉立刻也瞪了回去,略带嫌弃地对赵科长说道:
“你以为我是你呐?一天净偷懒,什么也不练。
打小咱爷看我手脚长骨架子大,说我练双刀不出狠力,只能图个样子好看,就传了我小擒拿拳。
岁到现在,你说我练多少年了?擒拿擒拿,练得就是拿人筋骨。”
赵峨眉动动肩膀,按了按自己肘关节,对赵科长解释道:
“工作职业和生活习惯,包括长相什么的都好掩饰、好伪装,可功夫这事儿骗不了人。
他的肌肉情况和肌腱灵活度,我仔细检查过了,那身子骨明明就是没练过的。
他的反应和身手今天也见了,最多玩过两天跤磞子,八成连四步揣都没练过。”
赵科长见堂妹说得很肯定,还是有点不放心,问道:“你师哥怎么说?”
赵峨眉听出堂哥对自己的判断不够信任,撇了撇嘴回复道:
“我师哥从傻柱倒地的姿势和被按压后反抗动作判断,这人顶天就只能算是年青力壮,比街上拉活的窝脖强的有限。”
“嗯……”
赵科长沉思了一会儿,对赵峨眉下着命令:
“赵峨眉同志,第一,所有情况严格保密。
第二,你继续紧盯着依丽扎,做好随时逮捕的准备!”
“是!”
赵峨眉本能地立正应答。
过了一会儿,赵峨眉向赵科长抱怨道:
“哥,哦不,赵科长,那个依丽扎你们绝对是搞错了。
那纯纯就是个没心眼的柴禾妞。
她身上那点劲儿啊,还没鸡大呢。
你安排我去盯她,太浪费人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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