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您平时贵过两毛钱的烟都不舍得抽,今儿两斤元宵,啧啧,大出血呀这是。”
“没办法,您当我乐意呀。
这孙子一张文下来,您知道各食堂里多少人解聘吗?就和我一个组的小赵,菜烧的好着呢。
丫一句话,说是小赵有什么病,直接配去扫地了。
您说,我敢得罪半点么?”
高炊事员苦笑着和朋友说道:
“别看今儿送出去两斤元宵,我这心里头啊,还踏实了不少。
唉,权当上坟了呗。”
这句话把一桌的朋友都听乐了,高炊事员看见朋友们高兴,也继续讲点傻柱的八卦,让自己痛快痛快嘴:
“哼哼,厂里人总说这孙子是个老光棍。
今儿您都瞧见了吧,私底下老婆孩子一堆呐。”
“嗨,现在这管点事的不都这样么。
我给你们说,就咱胡同口粮店那個谁……”
…………
回去的路上,抱着槐花的于莉隔一会儿就瞅傻柱一眼。
傻柱觉于莉看他,开玩笑说道:
“呦,这是看上哥们啦?那在大街上腻多不好,咱俩一会儿我那儿细聊聊?”
于莉冲着傻柱直接就是一个大白眼,说道:
“呸,美得你!
我就是觉得吧,这当官真好。”
“嗨,我那算是什么官儿,就是个碎催。”
傻柱自嘲地说道。
于莉却摇了摇头,说道:
“不一样。
我那公公老说他多少年的教龄,如何德高望重,可一两元宵都不舍得给我们买。
今天你往那一站,好家伙,直接就有人送两斤。
这别人上赶子巴结的滋味啊,还真好。”
“瞧瞧,后悔嫁错家了吧,这会儿还来得及。
郑重声明,咱可不嫌弃你啊。”
傻柱乐呵地回复道。
“我嫌弃你!”
于莉被逗得急眼了……
傻柱回到四合院的屋里,点了支烟坐下来休息。
他看着用白棉纸包着的元宵,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京城这十来年的物价,一斤元宵是略贵过一斤肉的,这还没算粮票的价值。
今天姓高的炊事员给他两斤元宵,这已经出了正常客气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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