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亮清明时分,等他们重新结集人马,我们已晚矣
争取时间,争取这极其宝贵稍纵即逝的机会就是在争命
那绵堂左右打量了一下地形,问我“要生还是死”
“生”
“活”
“我不想死”
等小马六们做作了肯定的答案后,不到一分钟他们又想放弃选了,一副要哭的表情。
因为那绵堂盯着大家,故作很轻松的说“我们还有一条可选,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抄近路进山谷,直接从这陡坡上滑下。”
鬼哥说“这样做当然风险很大。
首先,十多米高的陡坡,不可能让我们找到合适的落脚点一步一步滑下去,况且,光滑的悬崖也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就算找到合适的落脚点。
其次,从十多米高的陡坡滑下去,绝对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如果遇到隐藏在雪地里的石头被让你痛不欲生;假如滑到沟里,轻则折腰重则断腿,重则一命结束;运气好的话一路无阻,但是容易被裹起成球形引发冻僵。”
毫不夸张的坟,直接从陡坡滑下来,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赌局
为了活下去,我们只能赌一把,与十米高的陡坡赌一把,与可能粉身碎骨赌一把,与命运赌一把
后面开始有零星的枪声小马六们你望我,我望你,没有人敢向前一步,就差点给那绵堂给跪下来了。
但那绵堂牵着我站在陡坡边也仅仅犹豫了两秒钟,便心一横、眼一闭,他扶紧我的腰一跃而下,第二的鬼哥牵着二狗子紧跟着,随后是一帮小马六和阿五驴、猪头三、牛八、油四鸡。
我觉得尖锐的风在耳边呼啸,脑袋一阵眩晕。
我睁大着眼睛,努力保持幸存清醒,也就短短的两三秒时间,我们但跌落到积雪里。
我们被一股猛烈的惯性带着,沿着雪坡往山谷里翻滚。
我们拼命挥动着双手,指望着能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一根树枝或一团草根什么的,但积雪太深,别说树枝了,就连杂草也抓不到。
我们就像坐在滑梯上,以最快的速度向山谷里滑行。
一连串碰撞下,山上的积雪就像一条湍急的河流倾泻而下
我们就像坐在剧烈颠倒的轮船上,恶心反胃,浑身乏力,此时一种失重的感觉,脑袋眩晕,身体僵硬得像没有知觉的木头,身体都不听使唤。
终于到地山谷,我们伏在地上拼急喘息着。
因为匪帮一心猎杀主力不会走这种山羊摔断脚的鬼路。
那绵堂停下来,张望着峰峦之上的孤儿院冒着滚滚浓烟。
我们终于暂时摆脱了眼前的危局,逃脱升天
我们不敢走马路,只能艰难地在山间穿行,林中小径崎岖坎坷,一伙人走走停停,实在在没有力气只能趴在下。
猪头三捂着咕咕叫直叫的肚子,虚弱地像一只病猪“我要饿死了。”
其实我们已一天一夜没有停下脚步,大家都非常疲劳,恍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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