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人闻言,骤然起身,一脸难以置信之色,盯着白夜,震惊与喜悦交织于眸:
“你说什么?曦竟死于你手?在何处寻到他的?”
“岂有可能?彼乃金丹之境,你何能诛杀他?”
其声颤抖,连番问,此消息于彼实乃震撼之极。
旋而摇头缓坐,自觉失态,略带失望的叹气:“我们所言,或非同一人。”
白夜面上泛起一抹淡淡笑意,似述寻常之事务,悠然道:
“玉清门长老,曦也。”
他并未一口气说完,而是故意停顿,此乃交流的策略,以便观察对方反应,何言当,何言当止,方有分寸。
“你怎能杀的了他?彼乃金丹,且心机深沉,岂易对付?”
许真人凝视白夜,满脸怀疑,难以置信其能诛杀曦。
白夜见状,毫无隐瞒,娓娓而谈迷雾村前后的经历,湮灭神魂的能力亦直言不讳。
许真人听闻其述,眼中怀疑渐渐消散。
连续痛饮冰魂酒数杯,长吁一口气,忽而放声大笑:
“曦为求活命,竟转成鬼修,实乃可耻可悲,玉清门之耻辱也。”
其笑声中充满对曦的愤恨与鄙视。
“哈哈哈!
真乃报应不爽!”
许真人继续放声大笑,眼中泪光闪烁,“若非你曦,我岂能遭门派除名?”
言间流露一丝悲痛与怨恨。
情绪高涨之下,猛然再次起身,大声怒骂:
“该死,你早该命丧黄泉!”
其情绪此刻爆无遗,悲痛、喜悦、惆怅交织,竟然难以自持。
笑着骂着,忽而嚎啕大哭,似欲将十年的压抑与痛苦尽泄而出。
白夜静坐一旁,虽不知许真人与曦之间的恩怨深浅,然而观许真人反应,可感其内心之深痛与压抑。
如今许真人境界跌落,遭门派除名,乃至自愿幽禁于此,皆因此事而起。
此近十年之压抑,或乃是许真人此生最大的劫难。
今闻曦转为鬼修,又毙于白夜之手,终得以释放其内心情感。
此刻,两人距离似被拉得很近,白夜默默为许真人斟满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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