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对此无甚表示,却又以“不够担心太子”
为由落了好些个官员,其中还包含原先风头正盛的6闻砚。
天子一手支着脑袋,稳坐龙椅,看不出喜怒,皇后在脸上敷了脂粉,但仍掩不住憔悴神色。
不少人又去瞟6闻砚,后者老老实实地坐在案几前,说是收敛锋芒也好,说是短暂出神也可,似乎还是看不出来什么。
都说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偏生当朝储君出了事,大部分人却是半点消息也无。
御史大夫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他们不敢过火,满头雾水又小心翼翼地四下打听,只能看见彼此那同样迷茫的脸。
太子殿下为何突然晕倒?
太子殿下究竟抱恙到什么程度?
舞姬退下,换丝竹管弦献艺。
皇后心底记挂着生病的皇儿,却也明白元日宫宴很是重要,不能出岔子,遂强撑出一张笑脸,举杯向永和帝敬酒。
见她眼底微红泛肿,杜光宏心生些许愧疚——不仅是因为自己和杜允昭让为人母亲的皇后被蒙在鼓里,更是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举动。
品阶越高,坐得越靠前。
宫中教坊的表演固然精彩,察觉君王喜怒才是紧要。
不便直愣愣地扫视龙颜,用余光去瞥也还足够。
在诸多公侯的注视下,永和帝用支着脑袋的手揉上额角,伸出另一只手去拿宫女奉上的杯盏。
见此情形,6闻砚垂下眼,默不作声地抿掉半口酒。
“当啷!”
徐皇后豁然起身,情急之中将面前的案几碰翻。
四下皆惊,众人惶急,场面顿时失控。
“陛下!
陛下!”
“太医呢?宣太医!
叫院使过来!
快!”
……
宫里忙乱到什么时候6闻砚管不着,他匆匆赶回家。
一进门,大伙儿的目光齐刷刷地移过来。
天子突然晕倒不便细说,但看见黎蔓眼底隐隐的担忧,6闻砚想了想,递给她一个眼神,委婉暗示道:“尽皆如常。”
听了这话的黎蔓安定几分,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
依着惯例,元日当夜会有宫中太监奉圣旨到京中四品官员府上赐菜,以示君恩,不同品阶得到的菜式自然也不同——6闻砚位列御史大夫,是从三品。
可今日没有宫里的人到访6家。
也不知6闻墨对“二哥近来仕途不顺很是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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